。”
谢安青一愣,陡然回?神,掐着的拇指迅速变成捏。她将那只手?握成拳头,平静地往后退了?一步,说:“是我该谢你。”
陈礼笑笑不语,浅色的瞳孔落在夕阳里,说:“我有个问?题。”
谢安青:“什么问?题?”
陈礼:“你就那么信我?”
只是混乱中再简短不过的一个对视而已,怎么就信她能看懂她的意思,能控制住那把?钉耙?
谢安青说:“不知道。”
真话?。
村里的事没那么多非黑即白的结果,多数时候就是西谢村书记说的“凡事以和为?贵么,都散了?吧”。
如果今天陈礼没有被打?,只是她被不痛不痒地骂几句,她多半会顺西谢村书记的那个台阶下,糊弄结束。
最多想办法把?地要回?来。
但事实是,陈礼被打?了?。
替她挨的打?。
她看到那个男人若无其事准备走的时候,陈礼手?臂在抖,一刹那的反差推她开口,她来不及想,自然无关什么信不信,为?什么信。
只是很短暂地分?析了?可能性:陈礼说她不会事事惩罚自己,只会想方设法报复别?人,那今天这口气就不该她忍,不忍,她一定会看懂她的意思;她手?上有劲儿,暴雨里救人的时候,她看到了?,那她就一定控制得住钉耙。
这两点确认了?还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