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难受。

想通过和这个人接吻来?获得平静。

陈礼把谢安青推到?湿淋淋的墙壁上,偏头深吻她,喘息和呻口今很快在水汽氤氲的卫生间里响起,一声?叠一声?,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只有她们自己知道身体里的不适正随着唇舌相缠的亲密变淡。

吻得越激烈,叫得越响,不适感淡得越快,她们被蛊惑吸引,全身心投入进?去,用力拥抱对方。

空气在燃烧的边缘迅速升温。

彻底消失很久后?,两人恋恋不舍地分开,陈礼依旧搂着谢安青的腰,谢安青依旧抱着她的脖子,站在潮热空气里平复身体。

深夜,一切恢复安静。

陈礼接着给谢安青洗头发,她们一起洗澡,一起上楼休息。

谢安青面对面靠在陈礼怀里,眼?睛闭上又睁开,静了?很长时间,最终还是没有克制住从心底往上攀升的那股不安,说:“我让谢槐夏转告你国庆是抚慰犬那次,你是不是没有摸它?你还是怕狗。”

比在平交道口相遇那天更怕。

第049章 第 49 章

陈礼平稳绵长?的呼吸停滞了几秒, 睁开眼睛和谢安青在黑暗里对视:“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谢安青:“从书房窗户看出去,能看到的国庆笼子。”

她不止看到陈礼匆匆离开,还看到了她和国庆的对视。

谢安青坐起来, 语速加快:“你?怕狗是不是因为核桃树下说的, 狗咬过你??为什么还会有蛇?你?说的走投无路是什么意思?”

谢安青一连三个问?题,全无往日的冷静。

隔壁还有诵经的声音。

陈礼越看不清谢安青的脸, 越能从她异样的肢体语言中发现她的紧绷担心?。

她在卫生间里反常的行为忽然就有了解释。

陈礼伸在谢安青枕下的胳膊折回?来,有一秒想如实相告,话到嘴边想起明天的葬礼, 想起她现在的精力和状态,陈礼抿紧嘴唇把所有话都咽了回?去。

陈礼坐起来,隔壁诵经的声音忽然停了,房间里陷入一片寂静。她听着谢安青和鼓点一样密集剧烈的心?跳,伸手把她抱过来说:“事情有一点复杂, 等葬礼结束了, 我?找机会和你?说, 现在先踏实睡一觉,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

谢安青不想等,又怕现在的自己不能给陈礼正确正面的反馈。

陈礼今天遇到国庆, 表情一瞬间就凉了, 后来接到电话,更是像变了个人一样,嘴在笑,眼神冷得可怕。

她的事肯定不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谢安青想知道, 想像她帮自己那?样,润物细无声地一点一点抚平她, 而不是在眼下精力不济的时候,草草了解她的人生,听她的故事,然后肤浅地给她一些口号式的承诺。

那?是把她的伤疤剖开看了眼又关上,除了让她再痛苦一次,毫无其他?意义。

谢安青喉咙耸动,拳头渐渐攥紧,压着心?里的那?股不安说:“好,等葬礼结束。”

陈礼偏头碰碰谢安青耳后的皮肤,说:“在我?开口之前?不许胡思乱想。”

谢安青:“好。”

陈礼心?窝发软,忍不住把谢安青抱到腿上跨坐着,想用“乖”、“可爱”那?一类的违和又恰当的词汇夸她。手扶上脊背,摸到她才六天就突然清晰了一圈的肩胛骨,陈礼的语气怎么都轻松不起来,“睡吧。”她说。

两人一整晚都拥抱着。

隔天葬礼,来的人比谢安青预期的多了几乎一倍,送行队很长?,氛围始终沉沉的,透着悲伤。

谢安青没能按照卫绮云说的,高?兴点,她一直攥着笛子站在旁边,等人都走了,抬头看着盛装走在河岸上的卫绮云夕阳追在身后,她前?方的路正在一点一点消失变暗。

谢安青心?咯噔一声,快速将笛子抵到嘴边,回?忆着她和黄怀亦一起写的那?首新?婚贺曲。

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