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青,你想吃什么?”程菲激动地问,她拘谨一晚上,现在迫不?及待找个地方敞开了吃喝。

谢安青闻声收回视线,说:“都?行。”

等于没说。

程菲跑去问前座,回答大同小异,她没办法,转到群里吆喝一通,最后大家一致同意去附近的夜市里吃路边摊。

没有妄想成为星星的谢安青在城市稀落模糊的星空下坐着?,依旧滴酒不?沾。

隆偀从宴会厅的大圆桌劝到这里,没劝进去任何一滴,忍不?住给谢安青竖了根大拇指:“你是我见过意志力最强,胆子最大的人?,晚上敬领导竟然?都?是茶,佩服佩服。”

谢安青靠在低矮的椅子里,一半注意力在桌上,一半在川流不?息的路边,对这种目的明确的聚会兴致不?高。

程菲一样?,不?过她爱玩,就不?会觉得难受,嘴里嚼着?烤牛油,用胳膊肘撞了撞谢安青,说:“看下你是不?是有电话。”

表彰会期间要?求手机静音或者飞行。

谢安青调的静音,结束之后忘了调回来,程菲是看到她口袋一直亮着?才这么提醒。

谢安青低头拿出?手机,看清来电显示那秒,心脏像是生锈了一样?,卡顿着?一泵一泵地往身体各处运输血液。

太慢了。

她的手指开始发麻,温度迅速往下退。

表现到脸上之前,谢安青息屏手机说:“我去接个电话。”

程菲眼尖,在谢安青拿出?手机那秒就看到号码了本地的,没存储的未知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