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谢安青低声喃喃,过去十几秒之久才像是听懂了?一样,看着?陈礼的眼睛说:“你以前没?像这样喜欢过一个人吧。”

陈礼:“你不是知道??”

谢安青“嗯”了?声,说:“一开始就知道?。”

“我也是。”她又说,“我以前也没?像这样喜欢过一个人。”

“所以分手对我来说很难。”

难得以前一晚上就能退的烧,现?在正在重复第五次。

温度特别高?。

她说过的话,她的尊严,全都被烧成灰了?,人昏沉沉的,脑子?里空空如也,只能是眼睛看到什么就照本宣科读什么。

“陈礼……”

谢安青撑在沙发上的双手压紧,身体?往前倾,白得没?有血色的脸上一点点绽放出陈礼从来没?见过的灿烂笑容:“要不我给你跪下吧。”

是这么说的吧,桂芬奶奶和她家里的爷爷。

他们吵了?一辈子?,爷爷只要一说跪,奶奶的气立刻就消了?,两人到现?在还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这个方法看起来很管用。

谢安青仰着?脸,笑容更盛:“我给你跪下,你继续和我谈恋爱,行不行?”

陈礼闻言,前一秒还冷漠倨傲的站姿,下一秒地动山摇般抖了?一下,眼里闪过错愕、惊慌、心疼、空白,最?终全部变成愤怒、悲凉,一开口,牙齿都在打颤:“谢安青,你的脾气呢?”

谢安青波澜不兴:“被喜欢你这件事消磨没?了?。”

陈礼:“我没?那么喜欢你。”

谢安青:“你有,你叫我‘阿青’,你把我带回来,我已经证明过了?。”

陈礼:“你有没?有想过,证明题的条件一旦给错,怎么都不可?能得出正确结论?”

谢安青:“……”

谢安青茫然一瞬,笑容淡下来:“条件错了??”

陈礼张口即来:“撞你的人是我的仇人,撞你是因?为他恨我,而我救你,仅仅是你死了?,他要坐牢,可?他是我所有计划里最?重要的一环,他坐牢了?,我16年的准备,16年的等待,全都会?在一夕之间变为泡影。我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吗?”

谢安青双眼有一刹那的发黑,嘴张了?张,像是不知道?说什么一样,又闭了?回去,听到陈礼自问自答:“我不会?。”

“我还喜欢你又怎么了?呢?”

“取舍取舍,我既然已经取了?对我更重要的部分,喜欢这种各有可?无的东西,对我来说还有什么意义?而你”

陈礼走到谢安青面前,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无情地反问:“对我还有什么价值?”

谢安青哑口无言,突然变化的?*? 仰视角度在她瞳孔里刻画出一个完完全全尖锐冰冷的世?界,她下意识躲开。

陈礼立刻捏着?她的下巴把她拧回来,手底力道?重得她骨头生疼,说出来的话,只是轻描淡写:“能留在我身边的人,要么有钱有关系,要么有手段有名气,她们的存在能最?大程度帮我完成计划,你呢?”

陈礼拇指摩挲着?谢安青的嘴唇,动作里只有谷欠没?有情,她说:“除了?接吻,上床,你还能为我提供什么?”

“嗯?”

“你是有钱有权还是有名?你觉得你有哪里配得上我?你说,说出来,我就重新考虑。”

陈礼说话的时候心在滴血,她好像体?会?到离开东谢村那天晚上,谢安青说心烂了?的感?觉,她的眼神?从最?开始的飘忽到被羞辱的震惊,到震惊之后的痛苦,痛苦到极致的死寂,每变化一次,陈礼胸腔里的寒风就凛冽一级,心脏被撕开的口子?就大一寸。

她想永绝后患,那最?好彻底撕成两半,既不给自己留余地,也不给这个人留希望。

陈礼俯身,和谢安青接最?深的吻,说最?难听的话。

“我从不克制生理需求,很需要一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