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谈穗就更荒唐,谈穗前脚被她甩,后脚把她锁在卧室里一个星期,每天除了吃喝睡觉,就是强制亻故爱,那?些入体的外用?的玩具,她至今想起来都还是会头皮一麻。
陈礼跟沈蔷和谈穗比起来,一没?不顾谢安青的死活,二没?对她用?强,她可太冷静了,但……
“你和她们?两个的情况不一样。”
“是不一样。”
陈礼抽出?手装进口袋,濒临极限的压抑让她看起来格外恐怖:“我不像她们?,父母健在,有?人疼有?人爱,有?无数退路,也不像她们?自由自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有?无数选择。我一直被困在过去里,只有?复仇这一件事可做,等?有?一天这件事?*? 做完了,过去也过去了,你说我还剩下什?么?”
吕听:“……”
什?么都没?有?。
陈礼说:“你们?都觉得我疯了,所以开口闭口全在提醒我要冷静。”
吕听:“……陈礼。”
陈礼:“我是疯了,因为突然清醒了。”
吕听听前半句严肃,后半句不解。
陈礼说:“16年实在太长了,我勤勤恳恳背负所有?东西,逼自己承担所有?责任,睁眼就是伪装,闭眼就是复仇,不能?露出?破绽,不能?行差踏错,我的眼睛,我的脑子全都围着这些事转,时间一长,我的世界就只剩下东西,又窄又贫瘠,连我自己都容不下。”
“昨天我一整晚没?睡,突然想,我排在什?么位置?”
我那?个如果可以被量化排序的世界里,我排在什?么位置?
陈礼说:“不是第一,不是倒一,我都想不起来要把自己排进去。”
那?不就是好的坏的,多?的少的,她全都没?有?为自己的考虑过,人生只服务于复仇?
那?样的人生得多?紧绷窒息,多?枯燥单调??
吕听喉咙一哽,红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