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先打破了?界限。

谢安青越想?越自惭形秽,越不知道怎么处理她们的关系。她坐着,肩膀一点点塌下来,浑身的疲惫:“陈礼,我向你道歉,对不起,你……”

“你没有错。”陈礼打断。

谢安青沉重?的眼皮抬了?抬,看向她。

陈礼说:“是我太着急了?,只顾自己,没有考虑你的感?受;我不知道反省,没有先为以前的事情?正式道歉,就要你既往不咎;我也太自大了?,没有好好跟你表白,就要你冒着风险再来喜欢我。阿,”陈礼短暂卡顿,暂时叫她的全名,“谢安青,一直都是我有错,轮不到你道歉。”

陈礼突如其来的剖析像是昨晚那些话的延续。

谢安青反应了?好半天,果然?听见她说:“你昨晚跑得太快,话也说得太快,我来不及思考,乱七八糟解释一通,全是你不懂的。现在我告诉你,全都告诉你好不好?”

谢安青适应不了?这个转折,进展,下意识往后缩。

陈礼抓紧她的手说:“我的世?界里是有很多规避不了?的人、事,即使我知道它们都是外力强加给我的,我也没有哪一秒想?着要逃避。到现在都是。你不要躲。”陈礼把谢安青的手拉向自己,尽可能?加快语速,抢在她被?这些重?不重?要,排在最?后还是第一的话再次伤到之前,说:“我学摄影,交女朋友,惹你,我做任何事都是在为报仇铺垫、准备。我把自己当工具,把感?情?当交易,把日常生活当成?复仇的战场。我都没有自己的人生,又怎么会去规划自己的将来?”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