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偏冷的长相,现在露出失心一样的茫然神情,却还在竭力保持清醒,保证冷静,这种反差让饶是见?惯了生?死的护士也忍不住喉头微堵,她提高声音在谢安青已经偏头侧过来的耳旁重复:“去缴费!顺着这条路走出去,左手?边就是急诊缴费窗口!”

“听得到吗?”护士说完之后,看着谢安青的眼睛问。

离近了,才能看清她眼底拉满的血丝。

她不平静,又不得不镇定。

护士的女儿?也就比谢安青小四五岁,见?她这副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想喊个?人带她过去。

谢安青却点了点头,说:“听到了,谢谢。”

护士被她沙哑的声音弄得叹了一声,转身离开。

谢安青缴费、取药,急喘着跑回来的时候,听到给陈礼做完初步检查的医生?在说话。她的耳鸣还很严重,听不清楚她们在说什么,只断断续续捕捉到一些短句“血循毒引发的休克”、“右手?情况不乐观”、“全身缺氧”、“肺损伤”……

“小心。”一路抓着方向盘疾驰,终于赶过来的吕听扶住大步踉跄,几乎摔倒的谢安青。

谈穗紧随其后拿走谢安青抱在怀里的药,交给护士,声音发冷:“我是不是说了简化所有流程,全力救人?你们在让谁缴费,取药?”

护士一个?激灵,连声道:“我的失误我的失误,请谈小姐放心,后面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

谈穗:“马上拿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