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记恨我在你痛苦的时?候不去看你,我真没去?”
“你口口声声说真心喜欢我,可你连我是什么人都不清楚。”
“姐……”
“你出事当晚,我在医院守了整整一夜,就为看你一眼,可你爷歇斯底里地让我滚,说我是扫把星,克完我妈又克你,要我陪你一条腿,他的拐杖就抽在我大腿上,一共抽了七下,用尽全力,而你爸,一个耳光接一个耳光,打得我当时?以为我要聋了。”
身后响起衣料摩擦的声音。
谢安青知道是陈礼被?自己说心疼了,她没回头去看,而是把刚才太着急护住陈礼,随手扔在地上的双肩包提起来挂在肩上。
靠近陈礼的那一侧肩。
于是陈礼一低头,就看到一只眼熟的兔子在她的拉链上晃,晃得陈礼心旌荡漾,怒气烟消云散。
谢安青察觉到后收回瞥向?眼尾的目光,继续往下说:“他们拿我妈威胁我,说我再敢出现?在你面前,就烧光她所有的遗物,包括那本我到现?在都没能?带走的怀孕笔记。那里面写满了我妈对我的爱。我明明知道那东西对我有多重要,还是在煎熬了几个月后跑去见你,结果呢?你故意坐在窗边,为我编造了一个直到今天才醒的噩梦。”
乌惠星难以置信:“不,不可能?……”
谢安青:“可这些事,它?就是发生了。来,惠星,现?在你告诉我,真是我这人没担当,没情义,还是你们都太自以为是?”
乌惠星怔愣失心一样看着眼前陌生至极的谢安青,几秒后,声泪俱下:“你骗人!爸爸爷爷不是这种人!”
谢安青:“我也不是你认为的那种人。”
从来都不是。
现?在还因为想?要主动护着一个人,先学会了竖起刺去保护自己,替自己的委屈辩驳,而不是和从前一样闭口不言,把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
那个人看到应该会觉得高兴。
当然。
陈礼靠在墙上,几乎压不住嘴角,她可喜欢有战斗力的谢书记了,不急不躁,条理分明,又很扎心。
“惠星,不要总纠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这里面有迁怒的成分不假,更多是你的喜欢向?来从自己的喜好出发,从不过?问我想?不想?要,需不需要。今天我还发现?,你的喜欢是我最不想?看的那一类恐怖片。”
身后那个人就不一样了。
她也强硬,但因为真正观察过?她,分?*? 辨过?她,所以每一次强硬都刚刚在她心尖上,泪腺上,不知不觉将她俘获,让她做什么都甘心情愿。
包括站在离她只有两米远的地方,和她对视着。
像现?在。
楼梯间里多余的人都已?经?散了,声控灯也在不久之前暗了下去,她们站在玻璃窗边背阴的天光里,长久看着对方。
像电影里的久别重逢,背景一点?一点?从清楚到虚无,天地之间只留她们真实,她们一瞬不瞬地看着彼此,目光在对方身上、眼底小心触摸,轻轻试探,一寸一寸深入,一根一根交缠,到最后紧密相连,碰撞出惊天动地的火花。
陈礼竭力克制着,开口:“没什么要说的?”
谢安青:“我现?在没吃糖,不甜。”
陈礼:“我也没抹你说的那支口红,不够漂亮。”
谢安青:“那还可以接吻吗?”
陈礼:“你想?吗?”
谢安青走过?来,低头在陈礼上翘的嘴角吻了一下,说:“想?。”
话落,舌尖扫过?陈礼唇心,说:“想?。”
吮吻她润泽的上唇,说:“想?。”
她饱满的下唇,说:“想?。”
进入湿热滚烫的口腔,一切文字被?咬碎、融化?,变成急迫的喘息,交错的鼻息,偶尔溢出喉咙的呻口今和谁在谁喘息的间隙,低低说的那句,“我还想?和你的另一张嘴接吻,我们回家?”
第094章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