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青想着想着走了神,以至於塑料包裝的摩擦聲停止了很久也沒有發現,她心理、身體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被帶著濕潤感的石塊觸碰到,一剎那視線發白,直逼峰頂。谢安青惊慌失措地抓住陈礼的手腕,一开口全是哭腔:“礼姐,不要?……”

“确定?”陈礼手腕不能動,手仍然靈活,她看了眼桌上用來擦印章的濕巾和?那上面?赤色的印泥,以刻有自己名字的石頭代替手指,來來回回輕柔地剮蹭着谢安青,向她陈述,“可是你?到了。”

“礼姐。”谢安青眼泪从下巴坠落,碎在?桌上,“啪”,陈礼魂仿佛隨之破碎,手下動作一重,更加放肆,“到得這麽快,阿青,你?敢說你?不喜歡?你?不要??”

谢安青顫抖抽筋,快承受不住,她抓着陈礼

陡然间,陈礼和?它一并远离。

谢安青直接哭出声:“礼姐……”

陈礼“嗯”一声,吻她頸側繃起的筋:“你?不要?,我就?不欺负你?了,省的你?菡姨知道了找我麻烦。”

“礼,姐。”

“我不都不欺负你?了,怎么还哭这么厉害?”

“好像比刚才还要?厉害?”陈礼伸手接住谢安青的眼泪,收拢在?手心里,勾着嘴角说:“阿青,我好像突然不会?哄你?了,你?告诉我,怎么做,才能让你?不哭?”

谢安青眼泪与嗓音一同破碎:“你?,進來。”

陈礼:“哪个我?”

“……”

“被你?抱着我的,还是被你?刻在?石头上的我?你?说清楚了,我才知道怎么做。”

“……”

“阿青?”

谢安青哭得肩膀抖索,喉头哽咽:“都,可以。”

陈礼:“都可以是你?都喜欢的意思?”

谢安青:“……嗯。”

陈礼:“好的,那我自己选了,我选”

声音拖沓,拉长,持续到谢安青焦灼難以忍而寸那秒,猝不及防和?动作同时落下,“被你?刻在?石头上的我。”

房间里静得有四五秒时间不见丁点?声音。

但她们清清楚楚知道,那一秒,她们完完整整地融为了一体,她们之间生理的喜欢和?心理的爱交融着,流淌着,汇聚着,将日渐盛大,日渐丰沛,温柔而坚定地向前奔腾着,把四季轮转,年年岁岁。

窗外阳光正好,窗台的造型清香木旁边放着谢安青的笛子,榕树叶子把九月末的金风推过来?时,笛穗在?空中荡了荡,磕在?墙上。

“当”

陈礼抱着还没有从颤栗中缓过神的谢安青,轻声道:“阿青,我终于把我的名字印在?你?身体里了。”

第105章 正文完(下)

国庆最后一天, 大大小小的路全都在堵,两人到?西林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从高速口?排队出来, 谢安青忽然接到?了乌惠星的电话。

谢安青一顿, 按下方向?盘上的按键接听:“喂。”

乌惠星说:“我?要?走了。”

乌杨的案子还没有审理结束,但结局大家心?知肚明。

乌惠星母亲算是个比较果决的人, 她?在关键时候给乌惠星存了一笔钱,足够支撑她?五年的富足生活,五年往后只能靠她?自己。她?因为乌杨的事朋友圈散尽, 找工作受尽歧视,几?经折腾,最后决定出国,再不回来。

谢安青不知道乌惠星为什么要?告诉自己她?要?走了这个消息,她?看着前方笔直的路说:“我?不关心?。”

乌惠星那边静了一会儿, 声音低下来:“我?知道。我?打电话是找你要?个地址, 姑姑的东西我?已经收拾好?了, 你给我?个地址,我?让跑腿送过去?。”

“里面有你说的那本怀孕笔记。”乌惠星说。

谢安青握了一下方向?盘,在路边停车。

这个东西她?必须拿到?。

谢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