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陈礼都?忘了要抗拒,舌头?被谢安青密密实实严丝合缝地碾缠着,撞击声、搅动的水声不断从她们口中传出?,几乎超越窗边可怖的狂风暴雨。
陈礼耳侧嗡鸣,抠紧手?,某一秒不受控制地滑动喉咙,把淌入其中的唾液咽了下去。
有些呛。
“!”
陈礼理智回笼,地动山摇,被雨水弄湿的眼眶紧缩冰冻,在谢安青的舌头?又一次野蛮挤入时,狠狠张口咬下。
血腥味在潮热拥挤的口腔中轰然爆发。
谢安青停都?没有停一下,不带任何反应和犹豫地将握在陈礼腰上?手?上?移,斜过脊背,掌根抵住她的后颈,拇指和中指顶着她两侧的颌骨,用力向上?托。
“嗯!”
陈礼闷哼一声被迫后仰。
只是很短暂一个被控制的瞬间,就足够谢安青再一次深入她口中,与她交换着血腥味十足的亲吻。
谢安青浑身冰冷,像沉在河底,那些已经泛滥了的恐惧、未知、无力和失职统统都?是缠住她的水草,?*? 不遗余力地把她往下拖。她看着陈礼,只能看到大片的黑,潮湿阴冷,和舌尖上?浓重的血腥味、清晰的刺痛和陌生又爆炸的湿滑感紧紧纠缠在一起,刺激得她想要唇下这个人撕碎重组,却没得到她任何正向的反馈
谢安青撤出?来?,但嘴唇仍贴着陈礼的嘴唇:“陈小姐,您不是要玩么……”
“现在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目光相触,鼻子碰着鼻子,谢安青嗓音沉哑,极低地说:“是我现在这副模样不够吸引您么?”
陈礼的怒气已经到了爆发边缘,浑身神经都?在发抖,她的不反应不是接受认命,是怒到极点理智的僵硬:“谢安青,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亻故爱,和你。”谢安青不假思索,说完抬起身体,被汗水沾湿的手从陈礼颈后抽出,抓住自己?的衣领,用力往下一扯。
凌乱的纽扣顿时四散崩裂。
汗,紧致的皮肤,成熟的曲线,嘴唇的血迹和被刚那一扯磨红的脖子。
闪电在谢安青身上降落那秒,陈礼的视觉轰然爆炸,她深如黑洞的瞳孔紧紧一缩,已经疼到麻木的双手?扽住理智一角,迅速反扣住谢安青重新握过来后还不够稳的手?腕,同时,撑在她身侧的右腿奋力侧压,将她掀翻,跨坐在她身上?,用手?铐结死死卡住她的脖子。
“谢安青,你是不是疯了?!”
“是!被你陈大小姐一步一步逼疯的!”
“我逼你什么了?!”
“你出?现之后的全?部!”
陈礼手?腕疼,嘴唇疼,舌根疼,口腔里再重的血腥味也掩盖不住那股浓烈强势的气息,她俯视着谢安青,烦躁情绪一拥而上?,在胸腔里横冲直撞。
撞上?谢安青掐住自己?胳膊的手?,“砰”一声,理智炸裂。
她低头?在谢安青喉间,用牙齿咬住领带,一次次粗鲁地把手?铐结扯松,扔掉,然后拉开谢安青掐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死死摁在身侧。
“成年人不偷不抢不强迫,只是用点手?段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怎么了?!犯法?!”
“不犯法,但别XX找我!”
位置交换,谢安青看着陈礼那张怒气高涨,没有任何一点反思的脸,胸口剧烈起伏。
“陈礼,你知道?我对你的到来?抱了多大期待吗?”
谢安青压着嗓子,墨色瞳孔因为喷发的怒意微微发抖。
“我收到肯定答复那天几乎一夜没睡,在村部做计划,写方案,生怕有任何一点怠慢;我就是忙得饭顾不上?吃,也要每天去平交道?口等你;我想尽办法布置你的房间,想让你住得舒服;我喜欢院子里那些花,只要它们开着,我就不会在哪一天凌晨回来?的时候,忽然觉得这工作累,觉得家里空空荡荡只有我一个人,它们对我来?说多重要,可我还?是每天剪几朵放你房间里,从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