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鸦坠落,在落地前又再炸成血花消散。

只剩下玫瑰马卡龙在雪地碎了一地,那点点块块的形状,像凝固的血珠。

安雅周身的血也凝固了,窗户猛然关闭,白色窗帘旋即拉上,遮蔽视线,隔绝世界。

身后传来门扉打开的声音,手杖敲击地板的轻响,从远至近,一声一声,最后停在安雅的身后。

“为什么要这么做?”久久,安雅才开口道。

“我不明白你的问题。”阿克塞斯淡淡回答,似乎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有未经允许的使魔靠近巴斯克维尔家的领地,我只是将它击毙而已。”

安雅还是没回头,肩颈微微颤抖。

阿克塞斯踱步去桌边,脱下披风、帽子、手套,再慢条斯理解下领结和胸针,以往他都靠魔法瞬间取下,省时省力。

可现在,他得做些琐碎的小动作,好转移注意力,压抑满腔的怒火。

黑缎发带取下,阿克塞斯在手掌上卷了卷,一瞬拉紧,手背青筋绷起。

他告诫自己,安雅才刚病好,也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对她太粗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