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伸的肌肉纹理,手肘的骨节或青筋,更别提汗珠、发丝、呼吸的那些细节,死物的纸面人物根本还原不了万分之一。
男女身躯的差别除了骨架、喉结和乳房,还有就是……
手指不知觉摸向双腿间又倏尔停住,安雅意识到自己在想象什么时,立刻羞得整个人滑进水里,泡泡咕嘟咕嘟地往上冒。
彷佛鬼迷心窍,隔日送阿克塞斯离去时,安雅穿了露肩束腰的裙子,乱糟糟的黑卷发整齐梳在脑后,露出羊脂玉似的肩颈、锁骨和双臂,刚发育的窈窕曲线清楚勾勒。
就连里面的胸衣都挑了件花纹特别漂亮的,还系得特别紧,就为了让胸更圆腰更细。明明谁也看不见,可她还是穿了,忐忑不安,心有期待。
老实说,安雅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坐在阿克塞斯对面吃早餐时,她的脑袋还是晕的,食不知味。
她只朦胧觉得,自己想像枝头玫瑰一样绽放给他看。
可阿克塞斯面无表情,只瞥了她一眼就没再给过眼神,就连话都变少了,戴上军帽后,帽檐更是遮挡了他的眼睛。
这顿早餐,吃得很不自在。
门打开,清晨的冷空气吹得安雅身子颤栗,白皙的肩头缩成一团,也吹得她的心情从云端跌落谷底。
“阿克塞斯,我送你下山吧。”
安雅忍住沮丧的心情,她想再和阿克塞斯相处多一会儿。
“不了。”阿克塞斯低头戴着手套,肉色的手掌罩上黑皮,某种泾渭分明的成熟气质在隔绝,“我骑马回去会更快。”
“我也会骑马,我去年学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