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清醒,让她清晰感受着有多少双手正在抚摸她的身体。

安雅只有一双眼珠还能动,可也很快就变得空洞,只剩下恐惧弥漫其中。

她动不了身子,出不了声,这些人都没做什么,只是张嘴唸了唸咒语,就轻易把她变成一块肉,一颗蔬菜,躺在这雪地里被他们开膛破肚。

浑身的血都凝固了,啊,生肉怎么还会有血呢?

泪珠悬在眼眶忘了落下,啊,蔬菜也不会哭啊。

裙摆被撩开了,凉意袭上赤裸的双腿,还有几只手,那恶心黏热的触感让安雅逐渐沉入黑暗的灵魂又猛地惊醒。

午餐反胃了往嘴里涌。

可她吐不出来,喊不出来,她只能呆呆地望向飘雪的天空,祈祷着这只是午后的一场噩梦。

夏季的北地没下雪,她也其实还在阁楼里刚睡醒,两只大狗狗陪在左右,桌子上母亲的札记还没抄完。

一声怒吼撕破了幻梦,飘雪的冷又钻进安雅全身的毛孔。

压在她身上的那些人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尖叫和咒骂。

她突然感觉到手指能动弹了,僵硬的脖子还没转动,一面暖意盖在了身上。

安雅的视线被遮住什么都看不清,可传来的那些声响太过恐怖,有人在叫骂,有人在求饶,咒术正在撕裂空气,最后他们都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