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昂扬在海浪上的探险船已经碎了一地。

“你输了!”安雅兴奋拍桌,墨菲笑得无奈,把虫后放回军团里。

“再来,再来!”

玩具虫团这次变成了在悬崖上护着幼崽的狮鹫兽,安雅玩得很开心,早把地下室的那个人抛诸脑后。

一周后的半夜,安雅醒来口渴,下楼去厨房找水喝。

她还没踏进厨房,身后漆黑的走廊兀地传来似有若无的奇怪声响,回头望去又什么都没看见。

安雅心里发毛,想着赶紧喝完水就回房间。

可才拿起水杯,赤裸的脚踝突然被什么捉住!

她转动僵硬的脖子,向下望去,只见地板上正趴着一个人,身上的毛衣沾着一滩又一滩的深色液体,全身散发恶臭味,骷髅似的手捉住了安雅的脚,大而无神的一双眼睛直勾勾望著她,干瘪的嘴巴大张着:

“给……我……水……”

“啊啊啊啊啊啊啊!”

安雅给了他尖叫,还有砸过去的锅碗瓢盆。

直到墨菲赶到亮起厨房内的烛火,安雅才认出那是客人约瑟夫,以为沾满血迹的毛衣其实是毛衣上的奶牛花纹,非常难看,难看到墨菲都忍不住偷偷说坏话,说没看过那么丑的毛衣。

约瑟夫自来洋房后,完全醉心于文献里,饭不吃,澡不洗,也不睡觉,水壶没水了也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