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疼,太可怕了。
片刻后,安雅强迫自己收起眼泪,捂住刀柄去翻箱倒柜,幸好找到了一瓶能治愈她伤口的魔药。
门外的打斗声越来越激烈,已没有太多时间留给她犹豫。
安雅拔出魔药瓶的木塞,对着镜子深呼吸几口,咬紧牙关,握住肩膀上的刀柄,一鼓作气地拔出。
她撕心裂肺地尖叫,却还是能清晰听到刀刃划过血肉的声音。
刀刃一被拔出,原本被堵住的鲜血喷涌而出,安雅咬住舌头,逼自己别晕倒,赶紧将魔药全洒到伤口。
液体一碰触伤口就冒出白烟,触目惊心的伤口转瞬愈合,只留下衣服上的破洞。
安雅虚脱地跪倒在地,大口喘息,痛觉还残存在她的神经里,额头和背部都是冷汗,发髻已经松散,混着血和汗半坠在肩颈,斑斑血迹的衣服黏在身上。
幸好,痛觉也刺激起脑袋,让她能保持清醒。
人马盔甲比其他守卫者强大,但也只是多坚持了一会儿,门外就轰隆传来金属的瓦解崩落。
黄铜大门猛烈震动,转瞬间就被轰开,漫起一阵硝烟尘雾。
“哒哒,我的大小姐在哪里呢?”
男人像条豺狼漫步而入,他不紧不慢地环视空荡荡的室内,享受着追杀猎物的过程。
黄铜大门在他身后缓缓移开,露出门后的恶犬雕像时,森冷的寒光在烟雾中划过。
爬上雕像的安雅,一见到马宏踏进攻击范围,立刻就扑上他的后背,举起匕首就往他的咽喉接连猛刺。
鲜血四溅,马宏吃痛着往后捉住安雅的衣服,把她甩到地板去。
安雅被摔得头晕眼花,脊椎骨像要断裂一样疼,她本能地挣扎想坐起身,马宏重重坐在她的腹部,双手扼住她的喉咙,后脑又敲回地板,咚的一声猛响。
“真是一场刺激的打猎。”
马宏的脖子被捅得血肉模糊,他却笑得猖狂,说话时嘴里也在吐着血丝,全滴到安雅的身上。
“大家都说我恨哑炮,我觉得他们都误解我了,我不恨哑炮,我爱死那些女孩了,杀掉她们的滋味比做爱还爽。”
“我会把她们放进家族庄园里,她们像小动物一样到处乱跑,躲在哪个角落瑟瑟发抖,还会哭着祈求诸神,我把她们找出来杀掉时,她们就会祈求我,她们把我当作了神灵,那是她们最可爱的模样。”
每说一句,扼住安雅脖子的手劲就加重一分,看到安雅快要窒息的紫涨脸色,马宏笑得越兴奋。
“大小姐,现在该轮到你向我祈求了。”
他稍稍松开手劲,原以为会听到大小姐哭得梨花带雨的哀求,没想到身下的女人狠狠地朝他的脸吐出一口唾液.
“当年煤心党无耻偷袭我家人时,我的母亲战斗到最后一刻。”沙哑的声音透着一股不屈的狠劲,安雅恨恨地用指甲抠紧马宏的手,就算只能抠伤他的手指皮肤,她也要战斗到最后。
“永远都别想她的女儿会向你们投降。”
马宏举起她的脖子,头部微微悬空,又转瞬猛敲向地板,安雅被震得头疼欲裂,感受到后脑的发丝间,湿黏的液体在漫开。
“不愧是大贵族家的哑炮,一身傲骨就是比平民的哑炮女孩还要倔。“马宏没生气,反而还笑得更开心,“希望你能比那些女孩更耐用一点,可别太快死掉。”
安雅的视线已开始收窄发黑,可牙间还是吐出了一句:
“你是懦夫。”
“哈?”马宏歪着嘴角,表情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
安雅昂起脖子直视他,湖蓝色眼珠里没有一丝畏惧:
“你是一个懦夫,连你的混蛋兄弟都比不上,至少他杀的泥巴种还会魔法,会反击他让他受伤,而你只敢对哑炮下手,你连受点皮肉之苦都害怕,只有靠欺负那些无力的女孩,你可悲的人生才能获得那么一点点的成就感!你真是我看过最可怜的软蛋!”
一直挂在马宏脸上的癫狂笑意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