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恩抹掉脸上的水珠,一见到安雅就扬起大大的笑容,安雅直起身,朝湖面张望,惊讶地说:

“你把阿克塞斯一个人丢在湖上?”

“又不会怎样,教授那么厉害,掉进水里也会长出腮来呼吸。”

赛恩拉住她坐下,拿起冰桶里的啤酒瓶,咕噜噜喝下大半。

见到安雅还在往湖心望,他立起手指,像两条腿悄悄爬向她放在桌面的手腕,坏笑说:

“教授还有很久才回来,夫人,我们要不要去林子里找点乐子……”

话没说完,手指就被安雅拍开,她警告地瞪了他一眼,赛恩还是挂着笑,故意伸舌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我们上次不是在温室玩得很开心吗?”

舌钉亮晃晃的,闪得安雅心慌,立刻撇过头,可大腿内侧还是一阵发软。

身体很诚实回忆起前几天男孩跪进她的裙子里,完全含住花心,用那颗硬糖又舔又钻,搞得她浑身发麻,爱液泛滥的滋味。

他们藏在温室的一隅绿荫里,树枝被她捉住差点被折断,叶子淅淅飒飒掉了一地,她捂嘴死死忍住,连呼吸都不敢泄出,一时间只有隆起的裙子里似有若无的舔舐、吞咽声,还有软肉和软肉叠着小硬物摩擦的黏腻水声。

舌钉的杀伤力实在太强。

那次的高潮来得又急又冲,她没坚持多久就弓背翘臀,意识发白,只剩下体内那股失禁似的高潮。回过神来时,她已经瘫软在赛恩的怀里。

“夫人,我用舌头让你高潮了,我是不是合格的男人了?”

坏男孩的嘴唇水淋淋的,红得像樱桃,秀色可餐。安雅迷迷糊糊,跟他躲在温室接了一下午的吻。

赛恩的吻技似乎也进步了,不然她怎么会被吻得有种快高潮的感觉。

她含住那颗侵略进来的舌钉,再一遍遍舔过他可爱尖锐的小虎牙,这个男巫身上所有坚硬的、锋利的、极具攻击性的、会弄疼她的部位,都让她又爱又恨。

如果不是警示魔法响起,提醒他们阿克塞斯正步入迷宫,已经坐在赛恩身上的安雅,差一点点就要扯开他的裤子了。

但此时此刻的安雅并不想在这个地方回味,她恼羞地警告男孩:

“你敢在这里乱来,我就再去搜一次你的房间。”

上次的隐形魔药事件后,安雅就找了机会搜客房,把赛恩偷来的魔药全充公了。这个顽皮鬼把乱七八糟的魔药都偷了一遍,失明药水、漂浮药水、假孕药水,连让人吃臭袜子都会感觉很美味的异食癖药水都偷了。

他以为藏得隐秘,忘了安雅从小在洋房长大,哪里有暗格,哪里有缝隙,她都一清二楚,阿克塞斯都未必有她清楚。

赛恩垮下笑脸,哼了声继续喝自己的啤酒。

安雅的眼神落在他上下滚动的喉结,想着什么,赛恩放下酒瓶时,她开口:

“你这几天为什么故意捣乱,惹阿克塞斯厌烦?”

赛恩正抬起手臂擦过嘴角的酒沫,动作顿了下,平静回答:

“我那天听到你们的对话,知道你们在生小孩这件事上有分歧,我只是在帮夫人,让教授打消生小孩的念头。”

他靠向椅背,姿势慵懒,神情语气都故作轻佻:

“我也是在帮教授认清现实,他把育儿想得太理想了,生小孩又不是调魔药,你放什么材料下去就能出精品。不是所有小孩都像他一样聪明、有礼貌、又听话,多的是像我一样顽劣野蛮的小孩。”

安雅静默一会儿,又问: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这并不关你的事,不是吗?”

赛恩没立刻回答,只把剩下的酒喝完,吊儿郎当的伪装突然从他脸上脱落,只留下落寞:

“没什么,我只是很清楚,不被母亲期待所降生的孩子有多可怜。”

“夫人,你知道我和我爸爸为什么吵架吗?”

不等安雅说话,他又自顾自地说下去:

“因为我去找我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