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雅。
阿克塞斯怀抱腿上的安雅,感受浸湿颈窝的泪水,心肠似乎也湿软了。
当年那个顽皮冒失的小女孩,现在要当妈妈了。
他的大掌轻轻抚上安雅的肚子,她的呼吸声和身体停滞住,他搂得更紧,声音放得更轻,却难掩激动:
“这是巴斯克维尔家的孩子,是我们的孩子。别害怕,安儿,一切都会没事的。”
安雅垂着头,不发一语,身躯僵硬,手肘顶住阿克塞斯的胸腹,明显还在抗拒他。
怀孕的不适让她浑身虚弱,手套刚铺好床,她已在阿克塞斯的怀里睡去了。
阿克塞斯轻轻把妻子放回床上,又在她身侧躺下,小心将她的发丝拨到耳后。
安雅的脸颊已经瘦到只有他的掌心大,大掌又摸向她的肚子,一想到里面已经有宝宝,覆盖在周身骨头上、这阵子日日夜夜让他刺痛不堪的、由滔天的痛恨、不甘、幽愤所有糟糕的情绪层层叠加的冷硬冰层,都轰隆隆出现裂缝,顷刻瓦解在涌动的奔流中。
有种温暖的柔软的情感,又在他的身体里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