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娘,那二人如何?可有闹出什么?事来?”
这会想起?那两宫女,陈今昭不免朝西厢房的?方向看了眼。
陈母将碗蒸鸡蛋搁到呈安桌前,而后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后,就在对面坐下。
“这两日倒是不吵不闹的?,问她们要伙食费也痛快的?给了,让她们做活也都?抢着干,瞧起?来倒还成。平日里无事就窝在西厢房里不出来,吃饭也端回去吃,也不知成天见的?在屋里干什么?,都?不嫌闷得慌。”
说起?二女,陈母就一脸复杂。要这两人不安分的?话,她还能掐腰骂两句,偏她们除了撵不走外,旁的?她说什么?她们都?照做。她甚至隐约觉得,或许她们不肯轻易出屋,可能是怕会惹她的?眼,这般一想,她自己都?说不清是埋怨她们多一些,还是可怜她们多一些。
陈今昭道,“只要她们不惹事,其他的?就随她们去罢。总归,也不会一辈子都?留这的?。”
退又退不回去,如今除了顺其自然也没啥好法子。只要二女不闹事不惹事,那就且容她们在此借住罢。
端过米碗,她低头?吃了口呈安递来的?一勺蛋羹,冲他笑笑道了声真乖,就抄起?筷子要夹菜吃饭。但?还没等她吃上一口,就听?院门传来激烈的?拍打声。
长庚放下碗起?身,“我看看去。”
陈今昭脸色微变,看了眼外头?擦黑的?天色。
这个时间……
“袁……您怎么?来了?”
“我为何不能来!”
院中,长庚的?声音与女子苦涩却骄横的?声音隐约传来。
陈今昭紧绷的?后背稍松了些,虽来者亦让她头?疼,但?总比是那位遣人过来强。
放下碗筷,她起?了身,“我出去与她说,娘你们继续用饭便是。”
陈今昭出去后,幺娘忍不住站了起?身,片刻后又低着头?坐下了。
陈母道,“别?担心,今昭会处理好的?。”
话虽这般说,可语气难掩担忧。心里不免叹气,袁家那小姐,好好的?姑娘家,这是怎么?了,如何就不能安生过自个的?日子。
陈今昭走出堂屋,看向院中怔怔看着她的?女子。
好在对方还知道分寸,知道等天黑了过来,身上也没穿显眼的?大红大紫,而是披了件银灰色的?斗篷。此刻对方通红着双眼痴痴看着她,嘴唇嗫嚅的?喊了声昭郎,便未语泪先下。
陈今昭本是要冷语责怪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余光瞧见西厢房开?了条缝,两女在那探头?探脑,她就转头?朝堂屋高喊了声,“稚鱼,稚鱼快过来!”
稚鱼当即放下碗筷,登登登的?小跑出来。出来时还好奇又小心的?朝对面袁妙妙那瞄了眼,而后眼神?飞快移开?。
陈今昭朝西厢房那给稚鱼个眼色,稚鱼当即明白,小跑着冲过去,堵在门缝处伸出手来使劲推着两女的?脑袋。
“别?看了,怎么?就这么?好奇呢?快回自个屋吃饭去!”
陈今昭带着袁妙妙走到东厢房处的?廊下。
“二娘,以后做事别?再莽撞了,要是被人撞见你夜访陈家,那不堪入耳的?流言蜚语,袁师能压一回,怕也压不了两回。”
袁妙妙没有说话,只是无声打量着这个温馨精致的?小院。一进的?院子不大,却修缮的?格外精心,院里整齐的?铺了青石砖,墙角种了几枝腊梅,东厢房对面搭了个葡萄架,旁边是随风轻轻摇动的?秋千。
整个小院弥漫着饭香,堂屋里的?灯火照亮了这个家。
可如此温馨之处,却无她袁妙妙的?容身之地。一如此刻,纵是她强势的?闯进来,却也只是与她昭郎在檐下暂立而已。
不甘心啊,她是真的?不甘心。
“我听?人说,你纳了两妾。”
“尊者赐不敢辞,我只是容她们暂住罢了。”
袁妙妙擦了把眼泪,再次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