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衡玉认赌服输,也不啰嗦,端起就痛快饮尽。

使劲搓搓脸,他力图让自己清醒些,对方诡计多端,万不能再上当了。

“再来!”

坐在另一旁的沈砚颇有些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先前心头骤然而起的那些怅然与沉郁,早被这幕给冲击的灰飞烟灭。

他、他们小聚,都是这般的吗?

回想他从前参与的那些宴会,或谈诗论赋,或谈笑风生,偶有助兴,也不过是观赏伶人的品竹调弦,或是清歌曼舞。

哪如此刻这般,如此的……不拘一格!

简直完全不似士大夫的聚会。

他尚保持着手握酒盏的惊愕神态,脑中在惊震之余偏还能随着那一道道问题,不断运转计算着答案是什么。

五,三十二,十二,六十六……

就这短短的一会功夫,他就眼睁睁的看着先前跳脚鸡似的鹿衡玉连输五轮,而后扶着脑袋摆手示意暂且歇战。

“来,沈兄,换你了。”

沈砚乍然一听这话,惊的啊了声。

陈今昭将袖子撸了撸,笑眯眯道:“咱俩对上几轮。”

鹿衡玉不堪用了,她当然得临场换人呐。

沈砚面部肌肉僵硬的动了动,张张口想拒绝,可最后出口的话却是:“那……好吧。”

他遂也挽起袖子,学着对方的动作,握了两拳放在胸前。

“你先来吧,沈兄。”

“那,行。六只龙鱼六双眼,六只蜻蜓几双翅?”

“十二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