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粉撒上血肉模糊的臀部时, 他?痛得浑身直抖,牙都咬出了血方堪堪没发出痛呼声?。待上完了药,整个人也都虚脱的瘫了下来。

他?闭眼缓着痛,咬牙阴沉沉的笑。

好得很,还敢告刁状!这笔账,他?算是记住了。

因着对那夜玉春阁的事情有了阴影,所以一连半月,陈今昭与鹿衡玉都未再外出小聚。就连休沐日,两人都雷打?不动的待各自家?里哪也不去,唯恐出门一个不走运,再碰上西北那群文官。

他?们可是听说,江莫那群人如今可以勉强下地了。

万一对方内心不忿,特意趁着休沐日出门晃荡以求偶遇他?们二人,届时若真让对方逮着了,那他?俩可就抓瞎了。

这期间值得一提的是,前两日轮到她值宿时,那位千岁殿下竟大发慈悲的没再让她去昭明殿投壶,且还遣了宫监特意过来传达,说是夜里无要事可允她暂且歇下。

陈今昭闻言自是欣喜不提,大晚上能歇着谁愿意去干体力活。可能她近来是时来运转了,好事也算是一桩接着一桩。

时间转瞬更迭,很快来到了这月末。

这日下值,沈砚没如往常般先行一步,而是与陈今昭二人并行离开?。往宫外走的路上,他?还突然开?口邀请他?俩于这个休沐日小聚,问他?们那日可有时间。

虽这个邀约有些突如其?来,毕竟近月来三人的关系有些生疏,但?陈鹿二人还是痛快应下。

休沐这日,到了约定的时辰,陈今昭就穿戴一新的出了门。

请宴的地点是在?清风楼。此刻华灯初上,清风楼堂内灯火通明,跑堂小二托着美酒佳肴楼上楼下穿梭不断,一楼堂里的酒客们无论锦衣还是布衣,都举止文雅,或谈论诗词,或谈笑风生,举手投足都带着文人墨客的风雅。

不得不说,清风楼这有别于玉春阁的文雅氛围,无疑更能让她心里充满安全感?。

小二将?她引至二楼梅字雅间,陈今昭就推门而入,而此时沈砚与鹿衡玉已经在?候着了。

雅间的气氛略有凝滞与尴尬,见她进来,鹿衡玉如见救星,第一时间起身将?她殷勤的迎入座。

天知道,他?跟那沈砚真的是没话?说啊!早知道他?今个就晚些来了,省得两人对坐如锯嘴葫芦似的,你不言我亦不语,简直尴尬的他?脚指头抠地。

“哎呀,是我来晚了,失礼失礼,一会自罚一杯。”

陈今昭落座后,就朝对面两人各抬抬袖,笑眯眯道。

“是吾等来得早。”沈砚摆手回了句,就吩咐小二上菜。

鹿衡玉可不会与她客气,当场就拎起桌上的酒壶,给她斟满了杯酒,“陈今昭你可别将?那抠搜劲拿席宴上来,一杯怎成,少说得自罚两杯。”

陈今昭苦恼一笑,“就算先两杯下肚又如何?横着出去的人,照样?还不是得横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