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沈家?嫡子嫡孙,你可要坐视沈家?的覆灭?”
沈砚怔怔坐着?,不言不语。
族老面色缓和,“你且放宽心,那位以为凭借兵强马壮就能开罪世?家?大族,学那成武抗衡天下世?家?,那是做梦。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只要吾等齐心协力襄助湘王,不远的来日定会将那位赶回他的西北老巢!那时论功行赏,阿砚你必得首功,吾沈家?也必会再进?一步,世?代?显荣!”
说到最后,族老的语气激动,满面红光,好似当真见了来日沈家?无上荣光的场景。
沈砚却只觉似有巨石重重压在胸口。
在听?到族老说到要他与几个世?家?女相看联姻时,他直接起了身?,打断对方的话?,“其他的我做不了主,但婚姻大事,我想我还是可以的。”
族老遂止了声,没再继续相逼。
清早宣治殿前点卯过后,陈今昭与鹿衡玉两人,就眼睁睁的看着?沈砚带着?一溜的尾巴疾步而去。
鹿衡玉啧啧两声,果真是状元的牌面啊。
“对了今昭,我听?说沈砚的弱冠之礼将至,昨夜他的本家?族老来京,应是就在京都?做主替他操办。”
陈今昭还真不知此事,闻言还很是惊讶,“那他弱冠之礼具体是什么时候啊,届时他肯定是邀咱们同去的,可别来不及去给他准备贺礼。”
鹿衡玉也不确定,“不是此月就是下月,左右不会是腊月罢。等回头问问他去。”
陈今昭想到一茬,又问,“怎么是他本家?族老主持操办,他父母双亲呢?”
眼神?小心扫了眼四周后,鹿衡玉才小声道,“我听?说他父亲还在任上,估计过不来。他母亲好似是常年?卧榻,身?子不好。”
陈今昭想起沈家?的家?风,点了点头,就不再多言。
进?了翰林院,两人便见他们的位子上挤满了人,这群人围着?中间的沈砚,或是送端砚湖笔,或是送诗赋文章,甚至还有送折扇、印章、香炉、茶具等等,总之将对方那张本还算宽敞的案面堆放得满满当当。
而中间的沈砚闭眼揉着?太阳穴,不住的吸气呼气,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他的无奈与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