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佑,你认为调谁过去比较合适?”
公孙桓对人选早有思量,闻言就提议道:“那三杰就合适。桓最看好的,当属那沈状元。”
姬寅礼写完最后一笔,暂搁了墨笔,接过巾帕擦擦手?。
“吾亦看好他,可惜,他大抵志不在此。”
惊闻此话?,公孙桓正欲问个究竟,就听?旁侧的刘顺低声低气的解释了句,“昨夜沈家?族老入京之后,就隐约传出风声,打算让沈侍讲外放为官。”
公孙桓不免皱眉,“我怎么听?闻,沈家?是打算要这麒麟子,走内阁路数的?”
姬寅礼似笑?非笑?,“谁说不是呢。且看罢,总会知道对方究竟谋的什么。只是,届时吾敢给,他们可敢接?”
公孙桓一凛,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起户部的官员安排。
“从其他二杰中选罢。”
“这……”
“吾非胸襟狭隘之辈,人各有罪当自承,无涉旁者。”姬寅礼抬眸看他,“望文佑亦莫将他们三者视作一体。”
公孙桓愧然道:“是桓想差了,桓日后自当谨记。”
说着?,想到户部的缺员,又迟疑道,“那剩下二人中,鹿侍讲术数过差,怕担不了户部官职。如?此,便?也只剩下那陈侍讲了。”
“话?倒也不必说的这般满,其实愚也有愚的好处。想那江莫倒是精于筹算,凡账目之弊,皆难逃其法眼。但他入户部数月,亦不过小有建树而已?,缘何?还不是那户部诸僚戒备森严,防他甚紧,机要底细不曾泄露分毫。”
指腹轻叩御案,姬寅礼沉吟片刻,道,“具体人选,待我再斟酌一番罢。”
待公孙桓下去歇着?后,姬寅礼掀眸望眼外头天色,低声吩咐,“把人宣过来。”
陈今昭再次被宣召时,已?不再试图去打探具体缘由,只一路缄默着?随那刘大监往昭明殿走去。
刘顺见对方沉默寡言的,还挺不习惯,不由拿余光悄悄扫了眼。但见那陈探花抿紧了唇,低垂着?清隽眉眼不知在想着?什么,他不由心中揣度,或许这位也或多或少有所察觉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