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哼哧哼哧喘着气,显然是一路奔跑过来的,蒲宁说,“不是决赛吗,这么快比赛了?”
江嘉陆抹了把汗,点头,“对,比完了。”
这么快就比完,蒲宁预感不太妙,仍旧问了句,“那咱们班赢没赢啊?”
“赢了,”江嘉陆朝逢绛看了眼,压抑着紧张和兴奋说,“蒲宁,我有话对逢同学,你能不能?”
哦,她懂。
蒲宁从善如流走开,逢绛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很轻地啧了声,有些不理解。
打听她私生活挺起劲儿的,真到了该八卦的时候反而躲开了?
蒲宁也没有走很远,四五米开外的位置,拎着苏打水默默地看着他们。
这个距离下她听不清江嘉陆在说什么,尤其是他刻意放轻声音的前提下,但是……
蒲宁朝远方看了看,又看着不远处的俩人。
绵云奶盖似的懒洋洋铺满一角天空,慢慢流动中,几缕金色日光透过其中折射而来,给站在栏杆旁的两人晕出一层灿烂而柔和的光廓。
栏杆几阶台阶之下,便是宽阔的操场,有些人纵情奔跑,有些人嬉笑聊天,主席台鲜红横幅迎风招展——实验一中第32届篮排球比赛。
江嘉陆就在满溢的青春气息里,轻吐出口气,表白,“我喜欢你,逢同学。”
如果、如果彼此心动,那此刻一定是值得长久纪念的瞬间。
逢绛看着他,启唇,“不好意思,我不早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