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世界只剩下墨菲的手指温度,和她的心跳声。

“不要紧张。”

墨菲在揉她的耳朵,力道很轻,却让她四肢酥麻。

“不要抗拒,放松身体,你在迎接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墨菲捧住她的脸,十指都在摩挲,陷进她细腻的皮肤。

“想像自己在吃甜点,在漂浮,在泡进温暖的大海里。”

墨菲每说一句,幽幽的热息就越靠近,手指点上了她的唇在磨。

安雅吞咽了口水,微微昂起的脖子滚动的一刻,睫毛扫过的瘙痒隔着丝绸传来,热息和柔软笼了上来。

很难形容嘴唇上的触感,像在吃一颗没吃过的水果,特别软,特别香。

墨菲也这么觉得吗?安雅能感受到被绑起来的手指在颤,捧住她脸的手指也在颤。

安雅原本担心自己会呕吐会哭,可这一刻她只想继续感受这特别的温存。

身体突然松懈,或者说融化了,被绑住的手往前捉住墨菲的衣领,她颤巍巍偏头,唇瓣试探性微张,想咬咬这水果。

墨菲却没反应,安雅突然忐忑,呼吸一瞬急促,自己做得不对吗?

对于这种事,他好像比她懂得多,再教教她怎样做吧。

舌尖自然地伸出,舔过他的唇,想要得到恋人的答复。

很快,他回应了她,用与她相似的却色情多了的动作。

唇贴唇的青涩接吻,变成舌尖的舔吻,然后再深入、搅弄、勾缠。

捧住脸的手力道加重,衣领也被捉得更乱,色情的声响回荡在耳腔很久很久,安雅才意识到那是她和墨菲唾液和呻吟的声音,她的舌正在墨菲的嘴腔被他缠着。

他们好像吻很久了,就连唇角都泌湿。

安雅喘不过气,拍了拍墨菲,他放开她,也解开她的手和眼罩。

可两人湿润微红的双眼才对上,空气弥漫的情愫又点燃,丛从树叶映落的影子又缠在一起,勾脖子紧揽腰,四瓣柔软的红唇淋上了甜蜜,黏黏糊糊分不开。

直到回房间,安雅的腿还是软的,墨菲大概也没好到哪里去,;露出金髮里的尖耳朵是红的,后颈那片特别白的皮肤也是红的,嘴唇被吮成樱桃红。

如果不是母亲在温室外喊他们吃晚餐,安雅真想和他吻到午夜,再吻到天光乍破。

其实刚刚,他们也按耐不住躁动,一上二楼拐角,也不知道是谁先拉谁,两人就靠着墙肆无忌惮地亲吻。

还是听到了楼下传来脚步声,他们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各自回房。

安雅躺在床上,脑袋晕乎乎的,一直无意识舔舐自己的唇,想着接吻真是超出她想象的美妙。

才不是!

只是回味又让她神魂颠倒,脑袋分裂成几个小人在演戏,其中一个小人尖声大喊。

是和墨菲接吻,才这么美妙!

轻飘飘的心情在打开箱子,想收进墨菲送来的冬雪玫瑰冠时才有了一秒的停滞。

最漂亮的箱子里,静静躺着另一顶冬雪玫瑰冠。

十年过去了,蓝色玫瑰依然盛放不败,就连绿叶上的露珠都还像昨日清晨刚摘下的模样。

彷佛时间从未流逝过,下一秒那个银发少年会推门而入,让她上床睡觉。

阿克塞斯已经很久没有回来北地。爸爸说,他的研究有了成果,又再度回归军方,再上前线与煤心党交战。

报纸上,偶尔有他的新闻,安雅都会仔细看。

午夜梦回时她曾想过,阿克塞斯那么好,是个很容易就让人对他产生憧憬的对象,再加上他们又有小时候的情分。

那些混乱的心跳与自作主张的落空,只是亲情与少女情怀在作祟吧?

只是如此而已。

可阿克塞斯对她呢?

安雅无数次思索过,可无论脑中的论据走向何方,她从未敢落下一锤定音的句号。

她不能这么自大,随意揣测和定论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