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无法从这项罪行里获得愉悦,获得的只有永无止境的痛苦。

皮骨和嘴唇被风吹得比寒冰还冷,唯有双眼被灼得火热,安雅的眼泪像露珠掉落、滚动、飘零,最终消散在荒凉的大陆上。

菲儿小姐真的说错了。

她从未打破过蛋壳。从未。

银月隐没,太阳东升,日子仍在前进。

斯内菲亚特城堡里,安雅仍是那个呆板孤僻的魔法史教授,上课的语调平缓毫无起伏,听得学生们昏昏欲睡。

下课时学生们一哄而散,只有吉伦留下来,一脸神秘说有话需要和夫人单独聊。

“就在这里聊。”安雅警觉道。

“不行。”吉伦左右张望怕被人听到,眼珠转动得很亢奋,“相信我,夫人,这件事很重要,需要去隐秘的地方。”

吉伦虽然很怪,但不是坏孩子。安雅犹豫一下,还是跟他一起去到幽静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