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背对着,坐在阿克塞斯的大腿上。

阿克塞斯的双臂环在她的腰间,收得很紧很紧,头就埋在她的颈窝,一直在深呼吸,像在感受她的气息,又在抑制什么。

“阿克塞斯,你怎么了?”

安雅挣扎几下,还是被他箍得紧紧的。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

阿克塞斯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他在察看完托马斯后,就写了推荐信,让恩尼斯夫人带儿子直接前往他介绍的医院找某位治疗师。

他没说托马斯的真实情况,只说那位治疗师能治好托马斯,自然也没提及那个治疗师是记忆类法术的专家,推荐信里有暗语,那个治疗师会守口如瓶。

火车一停在最近的站台,他就立刻下车,耗费大量魔力,用移行换影瞬间穿过北地半边辽阔的土地。靠近冬神山脉时,再跟一户农家换了马,直接横穿山脉的小道,

庆幸太阳才落山不久,山脉里的阴暗之物还没完全苏醒,他没遇到怪事或怪物,只花费数个小时就回到学校。

那时已是深夜,返校的教授们都睡了,空旷的城堡里只有他的脚步声在回荡。

图书馆里,他穿过一排又一排的书架,每踏一步就有一盏烛火燃起,所有青铜色封面藏书都自行飞下来,宛如惊慌的鸟群,在他周身盘绕。

每翻完一本,心里就多一分侥幸。

或许那张素描只是托马斯的臆想,人的大脑如此复杂,把臆想的画面视作真实记忆也是很有可能发生的。

他才这么想,又一本青铜色藏书飞到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