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两根手指,“什么时候和杜老板提的十万,您这样有钱,我提这么少,不是打您大富豪的脸面吗?何况撕伤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害得人家以后能不能再行房都不好说,她还没嫁人生子没做过母亲呢,女人不当妈妈算不上圆满,这毁了一辈子的罪孽,十万块我猜杜老板如此慷慨的人,恐怕拿不出手吧。”
杜老板尴尬笑连说是是是,他此时呕死了,十万还不如认下,又平白无故多出来一倍,干干脆脆打了水漂,他从包内摸出支票薄,在上面写了一串数字,他又鼓捣了一会儿,把票撕下来递到我面前,我接过来在眼前晃了晃,似笑非笑说,“杜老板不会给我开空头支票吧。”
他摆手说当然不会,糊弄谁也不敢欺骗三太太。
我把票拿在手里,又和他客套了两句,他见我没再恼怒,知道这风波平息了,他和我告辞后迅速进入电梯离开医院,生怕我再反悔似的。
我转身推开门重新回到病房,护士正好把针头从何曼屁股里拔出来,她让何曼按住,何曼手是抖的,我跨过去一步接替下护士,按住那只棉签,何曼回头看到是我,她问我没惹怒杜老板吧。
我举了举支票,咬牙切齿说,“敢动我姐妹儿,他倒是想怒,在我面前他也得有这份胆量怒。”
何曼艰难翻了个身,我坐在椅子上继续给她按着针眼,另外一只手把支票递过去,她接住看了看,朝我摇头,“这钱我不要。”
我瞪她,“不要干嘛,再退回去啊?”
她捏着那张薄薄的纸,眼睛里是怅惘和悲伤,“江北一个包房公主,上礼拜让客人玩儿残了,比我惨得多,听说从下面连肠子头都看见了,那客人跑了,是被一公司接待请来潇洒的,只登记了接待的信息,可那名接待不认帐,说又不是他弄的,后来场所懒得为一个小虾米出头,也没追究,就不了了之。现在那女孩还在出租屋躺着没钱治疗,她比你还小,刚过十八岁生日,家里母亲瘫痪等着钱治病,她又赶上这种事,真要走投无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