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上,像失去了魂魄,只剩下一口气吊着半条命。

佣人搭在穆津霖肩头的手缩了缩,又更加用力握住他,“大少爷糊涂了吗?程欢是老爷的姨太太,是您名义上的继母,您怎么能学周逸辞犯这样违背人伦的罪孽呢?您积攒了半辈子的清白声誉,都甘心毁掉吗?”

“如果我得不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得不到一份快乐,我要那么多虚无缥缈的东西又有什么用。我是和某个人生活,还是和这座城市的人言可畏生活?”

佣人被他一番话噎住,哑口无言。

穆津霖到现在已经四十岁,人生过了大半,他什么都好,唯独私人大事始终没有着落,甚至没有半点眉目,大太太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说不准什么时候睡着睡着就撒手人寰,她唯一放不下的就是穆津霖。

穆宅这么多年,其实就他们母子相依为命,穆锡海对大太太薄幸,女人失去丈夫的疼爱,也只能在子女身上延续后半生,她怕极了,怕极自己闭上眼,他还是形单影只,没人嘘寒问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