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无瑕眸色渐暗,眉眼下压,嘴唇抿得平直。

江过雁笑声渐缓,松开他衣领,拿扇子帮他理了理褶皱,漫不经心地道:“江某失态,碧虚公子受惊了。”话语是赔罪,但语气里不带一点歉意。

玉无瑕冷冷讽刺道:“江大人真是好涵养,我还以为你会动手揍我。”

江过雁一挑眉头,兴味道:“碧虚公子说笑了,江某从不逞匹夫之勇。”

玉无瑕故意激怒他:“你这般能忍耐,何必叫什么江过雁?不若改名叫江王八,岂不是更合适?”

江过雁眸光骤利,阴沉地紧盯玉无瑕,语气森寒,阴恻恻地威胁道:“碧虚公子,江某今日才割了玉微瑕的舌头喂老鼠,阁下还是谨言慎行为妙,小心……”

他一字一顿,重重道:"祸、从、口、出。”

玉无瑕勾唇一笑,“江大人要是当真割了我这根舌头,只怕红红今后闺房中会少了许多乐趣。”

江过雁脸色黑沉如墨汁。

玉无瑕犹嫌不够过火,添油加醋:“毕竟,红红最喜欢我用舌头讨好她。”

江过雁反唇相讥:“哦?是吗?想来是碧虚公子本钱不足的缘故,才会只能用舌头取悦女人,杏儿在我身下就不一样了,她最喜欢吃的,是我的阳|具。”

他特意补充:“上下两张嘴都喜欢吃。”

玉无瑕笑容消失,眸光变得晦暗,手按紧大拇指上的玉白扳指。

江过雁打开扇子,悠闲摇风,道:“碧虚公子既然如此有自信,笃定杏儿会为了你弃我而去,既如此,江某今日给杏儿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看她,心中所爱究竟是你,还是我。”

“如何?碧虚公子敢赌吗?”

玉无瑕没有回答,沉默下去。

江过雁轻巧一笑,“怎么?碧虚公子怕了?”

“看来,你心中也并非如外在表现的那样自信,否则,你何必一次次设局离间我与杏儿?御竺楼一事,我还没找你算账,今日,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那就不要怪江某不留情面了。”

玉无瑕眉眼阴郁,问:“你想如何赌?”

江过雁手指翻转,扇子在他手中转出花来,他语调悠悠:“很简单,杏儿若是选择了你,我即刻休书一封,成全你们,她若是选择了我,烦请碧虚公子今后莫要再来烦扰杏儿,你把自己搞得声名狼藉,江某没意见,只不过,可别拖了杏儿下水。”

玉无瑕怫然不悦,语调沉沉:“这么说,赌注是红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