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朝未知跟浆糊伸出手,毫无戒备地等他们把米粒放上来,呆滞的目光里,透出一丝信任与依赖这个心理我理解,几乎所有人,都不会对一两岁的小娃娃有戒心。有时,某些被贴上呆傻标签的人士,对天真无邪的孩童会产生本能的亲近感,我以为,一个人就算智力受损,对善恶的感知还是在的接过米粒,他又埋下头,一粒一粒往嘴里塞。

大叔,你快回家吧!”浆糊戳了戳他的肩膀,“雨这么大,你不回去,别人也不回去呢!鲁疯子继续吃米,摇头晃脑,自得其乐。

算了,就让大叔在这里吧。”我牵起未知,“我们明天再来看大叔好不好?

未知点点头,浆糊不情愿地走过来,再次回头看了看龙柱那边,目光又从龙柱追到大路的中间,突然神色一变,“啊”一声叫出来。

“怎么了?”我循声往路中间一看,除了滴落的雨水与埋在远处的灯火,整条蟾宫路上空无一物。

我下意识地想走过去看看,孰料一只大手出其不意地抓住了我的脚踝,害我差点跌倒。

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鲁疯子咧开大嘴,朝我憨笑,力气之大,要拧断我的腿似的。

嗯,知道要钱,还不算疯得太厉害。不过我万没想到这个家伙会开口说话,真是今晚最大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