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内容很多,也很杂乱,许多都是梦呓般隐晦的句子,内容并无太多玄奇之处。那群赤鳝除了会预言气候变化、地壳错位之外,西海龙王要娶三个老婆,三个都是母老虎,南海之中会长出新物种,比如有风凰尾巴的海豚之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在其列,着实无聊但不管其中内容多么无聊,每译出一页,无藏青霜看后都会烧掉,连同原文一起另外,不论她的记性有多好,都永远记不得上次译出的内容地知道无藏青霜有一百种方法剔除地的记忆,也知道自己的性命跟鱼皮书一样,越变越薄无藏青霜只在她耳畔温和地说过一句“这事,你我知晓即可”,译书便成了她死也不敢外泄的秘密,他甚至不需要稍微威胁一下.她怕他,从骨子里怕她译书译得很慢,有时一页书要用几个月,她说有些文符太过复杂,连她也要多加推敲方能破解。他也不多催促,反正这木鱼皮书看起来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不过生活琐事,一本笑话罢了直到她译出鱼皮书上最后一句话龙族亡于迦栈罗写下它时,阿珺的手是哆嗦的跳脱三界之外的龙,兴盛高责,从无颓势,纵然世界毁灭,他们亦能笑傲江湖.在龙的世界里,“灭亡”等同于笑话她的性命保不住了,她哆啸着跪在地上,等待冰凉的刀刃,或者别的更痛苦的死法可是,无藏青霜没有杀地,不久之后,她反而被捏造了一个身份,送入东海龙宫为侍女此后,她便很少见到他了。他只偶尔让亲信去东海与她“聊聊天”,东海的近况龙王的喜好,以及他那个常年滞留在外与妖怪为伍的孙儿的种种,都是聊天内容她不知道的是,曾有一个雨夜,半醉的无藏青霜在寝宫的墙壁上,写下一个又一个迦楼罗”,然后坐下来,血红着一双眼晴,冷冷地盯着它们看,仿佛这样就能把答案看出来似的翌日清晨,来打扫的侍女们面对一墙壁的“迦楼罗”,面面相觑,不知所以,其中个胆大多嘴的,忍不住问他:“王,迦楼罗是什么意思呀?

他说:“那是人类神话里的一种大鸟,生性凶猛,以龙为食几个小丫头顿时不服气了,叽叽喳喳道:“人类就是无聊呀,比不上咱们就使劲儿编故事抹黑咱们.人界万物,只有被龙吃的份儿,哪有反过来的道理,哼他斜靠在躺椅上,笑看着这群不谙世事的丫头:“若我跟你们说,真有“迦楼罗的存在呢,”“我们才不信哪.”几个姑娘异口同声,只当地们的王宿醉未醒。

呵呵,你们这些小丫头啊,让你们平日里多看看书,一个个就知道涂脂抹粉,他摇头一笑,望着墙壁道,“在印度神话里,迦楼罗是毗奴大神的坐骑,半人半鸟,“那伽?那伽又是什么呀?您不是说这种鸟吃龙吗?”侍女们难得听到她们的王讲面容凶恶,又被称为金翅大鹏鸟、它一生以那伽为食,“在这个神话里,那伽就是龙族,不过呢,那时候的人们把龙与蛇分不太清。我看故事,连活儿也顾不得干了,睁大眼晴等下文这迦楼罗吃蛇是吃了不少,至于龙么,说不定它见都没见过吧,”他戏谑道,“不过有一点是确定的,这迦楼罗跟那伽虽是一生的天敌,但他们偏偏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啧啧,人类真能编,自家亲人里出来一个死敌,这可比哈都悲剧呀!”侍女们不是挺有趣的.”他笑笑,手指一拂,墙上的“迦楼罗”顿化烟尘,把几个小丫头屑地吐舌头,“王讲的故事真有趣住龙域壁还要龙是有天敌的一若这是一个事实,那守住这个秘密历代北海龙王的责任,是清除龙域之内的一切垃圾棋局,要照他的意愿,一步一步走下去海龙宫被翻了没有原因,没有留言,从小到大被东海上下冠以“孽龙”诨号的少主人,依足了他贯的性子,说走就走,不带走一件衣裳,只留下几个被打得满头包的近身侍卫。

群龙无首龙宫诸臣,没头发的还好,有头发的也快掉光了。龙王尚无醒转迹象弋理龙王又不知下落,事态严重被打的卫说,少主天没亮就从寝宫里冲出来,他们因职责所在得问清楚他要去哪里,可他只说了一句“挡我者死”。他们心头虽怕,但又不得不阻拦,所以,没被打死已是走了大运。看少主离开的方向,似是去了码头。也许他只是在龙官里待闷了,去海上散散心?

若真是散心也还罢了。”法典大臣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