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成了他掉到洗锅水里的思念的服眼泪。纸片儿提醒过他好多次,没人需要吃饭了,它不需要,赵公子也不需要,连蹭饭狂人九厥也不露面了,不停从来没有这么冷清过“那我去问问楼上的要不要吃饭。”赵公子望向天花板甲乙这个人,不停里有他没他一个样子,他的存在与否,根本不影响气氛。打从老板娘一家离开后,他就跟外头的野猫似的,来去无声,有时十天半月不归家,有时一连数日都窝在二楼的客房里。偶尔下个楼,碰到赵公子刚好做了饭,就吃几口,错过饭点就不吃。他几乎不跟他们聊天,唯一的交流是提醒他们按时缴纳水电费,赵公子与纸片儿对他实在喜欢不起来。

你去问问呗,好歹是老板娘带回的人,饿死了也不好。”纸片儿继续抱着花瓶发赵公子噔噔噔上楼,往甲乙的房门上一拍,门“吱呀”一声开了,没锁。

门后的甲乙,正斜坐在窗前的转椅上,一个糖罐似的玻璃容器摆在面前的小桌上里头盛满了大大小、各式形状的玻璃物事,圆的、扁的,挨挨挤挤,光线正好穿过来闪闪烁烁的影子铺到桌上赵公子站在门口说:“不好意思,不知你没锁门。

有事?”他连身子都不转,从罐里拈出一颗亮晶晶的玻璃球,拇指头大小,在指间转来转去地玩耍我又做了饭,红烧肉,吃吗?”

谢了,我在外头吃过了哦,那你忙着他出去过吗?还以为今天他一直在家呢赵公子挠挠头,给他带上了门。

下了楼,见赵公子摇头叹气,纸片儿问道:“那祖宗又咋啦?

“好好的红烧肉都不吃。”赵公子愤愤道,“就知道玩他的弹珠!”

“他又在玩那些玻璃球么?

可不是么,白天玩就算了,有时候晚上也玩,骨碌碌地滚来滚去,吵死个人!

把年纪了,还玩这种小孩子的东西。真不知老板娘看上他哪点,把他捡回来!

你既然这么不满,怎不去打他一顿我觉得我打不过他呗。

他真是个怪人唉,我去门缝里偷看过好几次,哪怕是晚上,他都不搞墨镜,这不是有病么谁知道呢,不停里头正常的家伙本来就没几个咱俩算正常的吧算!只要你别再循环听二泉映月啪!又一个玻璃球落回罐子里,甲乙拿起罐子放到眼前,欣赏艺术品一样仔细。罐子里的每件小东西都没有颜色,如水透明,要仔细看,才能看出彼此的轮廓。多数是弹珠一样的圆球,但是,在圆球之中,也有一块形状特别,像一只眼睛似的“玻璃”,无剔透、暗藏流光,只因委身在一堆看似相近的物体里,旁人很难留意到它的存在甲乙视线的焦点,从来不是整个罐子,他爱看的,只是这方“玻璃眼睛”。

其实它不是玻璃,是石头,并且还有一个专属于它自己的名字没有人知道,十二神石之一的绡狐眼,还握在他的手里我真的生气了世上怎会有人把密道的出口挖到茅厕旁边的,怎么能这么不负贵任,这么缺心眼万幸的是,刚从茅厕开门出来的是聂巧人,没有谁能比他更镇定,即便是在看到从泥巴地里破土而出的我你…土遁失败了?”他嫌弃地瞟了我一眼,又看到在我之后,唐夫人、道长、未知浆糊一干人等狼狈不堪地从塌陷的地洞里钻出来,不禁摇头揶揄,“大半日不见踪影,莫要跟我说你们几个是被卡在地缝里了我“啪啪”拍掉头上的土,冷笑:“我如此苗条,想卡住也很难莫与我耍嘴皮,你们究竟去了何处,如此狼狈?”他皱眉责问,好像他才是一国之主,末了又添一句,“唐府几乎被我翻遍,竟也不见你们。”

这么急找我,有求于我?”我转怒为笑,“既有求于人,态度就该和蔼些。”

他冷睨我一眼,目光绕过我,落到一脸灰土的唐夫人身上:“令公子又遇到一点小麻烦。

唐夫人面色一惊,尚来不及说话,身后便传来一句奶声奶气的呼喊:“拉我一把呀我被卡住了众人回头,地上的陷坑里,伸出一双肉呼呼、白嫩嫩的小手,正艰难地挥舞着。

“啊呀,妈,是五子棋跟出来了!”未知跟浆糊异口同声地惊呼出来,然后双双折回去,抓住坑内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