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和精神科医生,甚至直接把孩子扔进精神病院,哪怕李惶然哭求着想要父母陪着他。
医生说他没问题,可惜他的父母不相信,于是继续带着他求医问药。等李惶然长大一点,这位律师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被这个一脸阴沉、不声不响的少年吓到了。
然后他就听见那位向来端庄优雅的夫人说:“哎呀,您别见怪,我儿子呀,”她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轻描淡写地说,“这儿有问题。”
律师不禁诧异。这是应该直接在孩子面前说的话吗?
他看见李惶然冷冰冰地瞥了那位夫人一眼,一言不发。
往后的近十年中,他偶尔见到李惶然的时候,都能遇到类似的场面。他的母亲似乎以贬低他为乐;他的父亲,总是用冷淡的、陌生的眼神打量着他,就好像他是个猪猡,能卖个好价钱一样。
……他毕竟有张漂亮的脸蛋。
之后,他的母亲似乎是想将他献给某个生意伙伴。
“天生我材必有用。”这位夫人在外人面前,依旧用着轻描淡写的语气说,“您看,我儿子长得好看,不如给您……在床上逗个趣儿。”
李惶然沉默地站在那儿。中年男人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又返回他的母亲身上。不知道为什么,李惶然觉得,中年男人目光中的悲怜,反而比他的母亲厌恶的目光,更加令他难受。
中年男人还是推拒了。他乐呵呵地说:“还是算了,我女儿和您儿子也差不多大呢。年纪大了,玩不来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