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笑着问:“有兴趣吗?”

单崇收回目光,恢复了之前的冷漠和懒散:“不了吧,挂职才给多少钱。”

王鑫闻言,一愣,随后释然嗤笑:“你他妈还真的就看钱……就一点不想念大跳台?嗯?你搁上面跳了五六七八年,长白山的索道长什么样,阿崇,你还记得吗?”

“……”

已经不记得多久没被人叫过这个名字了,大家都是“崇哥”“崇神”地叫,或者直接叫他全名,记忆中,会叫他“阿崇”的,只有父母和王鑫。

男人垂了垂眼,没说话。

只是搭在膝盖上的手指尖在听见“长白山”三个字的时候,不受控制地跳动了下,他唇角紧抿,一言不发。

就像那日他在酒桌上所言

低不成,高不就。

偷偷练着跳台,哪怕心知肚明大概根本没有能够重返比赛台的那天。

人最可悲的不是悲惨一生,而是提前偷看了命簿已经一眼到头,却还做着不切实际的白日梦,妄图负隅顽抗。

他自己都觉得悲哀。

“不想说这个,烦。”单崇说,“王鑫,你知道我家什么情况。”

“我就是想建议,偶尔你也考虑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