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手肘已经因为长时间的支撑身体重量失去知觉。

双腿架在康复用的义肢辅助道具上,这种公共的东西,消过毒了但是也不能改变它绝对不如定制的义肢那样合适与精细,刚开始穿上只是不习惯,伴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习惯变成不适

好像截肢的那一个部分的骨头又露出来了,隔着细细的皮和血管,在反复的摩……那些陈年的伤口好像也再次绷裂,在看似完好的皮肤下鲜血淋漓。

很痛的。

上一次甚至真的磨破皮了,差点儿伤口感染。

“最后3趟,然后我们就休息。”

康复室的医生嗓音温柔,但是单善却一个字都没往脑子里去

“不行的,”少女抬起头,一缕发因为汗湿贴在面颊边,她的声音带着鼻腔音,“我太疼了。 ”

有点儿像撒娇,也可能是真的委屈。

难得的周末,放假的高中生约着去看电影,买可爱的文具,吃冰淇淋或者在公园闲逛……

围绕她的只有冰冷的康复器械以及浓郁的消毒水味。

光想到这个就想委屈得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