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你是比从前更淫荡了。”

他捏着周迟的下巴,两人脸颊猛地逼近,周迟兴许被这股凌乱的呼吸干扰到了,眉头紧紧蹙起,可依旧躲不开,几次挣扎过后,他睁开了眼睛。

两人四目相对。

陈嘉行居高临下看着他,大拇指贴在他的唇角,隐隐还有要探进去的欲望。

而周迟才从昏睡中被强制唤醒,眸子黑黑沉沉,没有一丝温度,却荡着一层恍惚的雾气,又是个近视眼,他微微眯眼,只能大概看清男人的身体轮廓。

他没有动作,喉结动了动,喊了一声:“小叔。”

身份原因,他们二人不便在公众场合里碰面,祁斯贤常常在夜里赶来,什么也不做,就坐在他身边批文件,纸张翻得哗哗作响。

陈嘉行听见那声称呼后,表情肉眼可见的扭曲了。

短短几秒,周迟从睡梦中清醒过来,认出眼前的人是谁后,登时崩紧了全身的肌肉,凌冽的气息再也遏制不住,在将要坐起来的时候,又被男人狠狠按了下去。

“陈..”他才发出一个短促的音节,后面冰凉无情的话语都被陈嘉行吞进肚子里。

陈嘉行的吻带了浓浓的恨意,死死掐着少年瘦削的下颚,吻的愈发深。

那股愤懑的情绪白日里得不到疏解,此时几乎要将那些东西悉数灌给周迟似的,舌头如一条灵活的蛇,拼了命往他口中探。

吻到最后,他大半个身体压在周迟身上,胯下的东西早就硬得不像样,隔着一层薄薄的被子,借着重力小幅度的向里撞。

一只手胡乱揉捏周迟的腰胯,不知道扯到了哪里,白生生的屁.股露出来一半。

周迟的胯间被顶开,被撞得那一处酸痛难耐,几番向后退都躲不掉,他恶心得不得了,仿佛被什么乱发情的鬣狗盯上了,死死缠着他不丢口。

他右手拽紧了陈嘉行的衣领,向后一扯,大概男人的喉口受制,这才迫不得已松了口。

两人口中牵出一条银丝,断裂在周迟的唇角。

陈嘉行眸色郁郁沉沉,复而又倾下身体,把他嘴角那一点唾液舔进嘴里。

这疯子,喝多了酒过来的吗?

在男人起身时,周迟二话不说,抬起胳膊,抡圆了狠狠给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甚至把走廊上的感应灯都吵亮了。

这一巴掌震得他掌心发麻,也把陈嘉行扇回了神。

周迟表情极冷,唇线如刀刃一样森然,悄无声息的从被窝里探出手去够床边的按钮。

陈嘉行眼睛向下一瞥,按住了他的手。

他矢口不提周迟作弄他公司的事,反而扣紧周迟的手指,从微微凸起的腕骨向上抚摸,力道甚至可以称之为温情。

少年的手掌在他遏制下蠢蠢欲动,他说:“你觉得你耍的这些小手段,能牵制多久?”乞鹅?巴伍??陆??????綆薪

“你太年轻,做事之前有没有想过后果?”陈嘉行的声音愈发低沉,齿间咬着怒火:“你这样大张旗鼓的招惹,放在别人身上,早就把你不知道剥了几层皮。”

周迟讥诮道:“我只知道您现在很发愁,不然不会半夜过来找不痛快。”

挣了两下,没能挣开,周迟索性放弃,懒洋洋靠在枕头上,方才湿热柔软的嘴唇里,吐出的话却句句扎心。

“你以为你和祁斯贤差在什么地方,身份?还是能力。”

“人贵在自知之明,你应该很熟悉这句话”周迟对他笑,眼睛黑黑沉沉,毫无笑意:“不觉得很适合你自己吗?”

一听见这个名字,就如同被戳到了痛脚,一股酸妒涌上心头,陈嘉行眼睛一下子烧红起来:“你说什么?”

他气得冷笑一声,手掌却贴紧了周迟的胯,勒得咯咯作响。

“我给过你机会,你本来能好好和我站在一起,不去被....”

“你到现在,又被几个男人艹过了?”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