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牌游戏,最常见的招式就是不断加注金额,采用心理战术让别人误以为如此豪迈的掷钱手段,是否真的有绝对的赢面。
直到最后无力跟注,惨败。
旁边有人往周迟手里递烟,围观的人均坐不住了,造型各异、价格高昂的打火机叮叮作响,男人们纷纷探过身子,要给他点火。
几簇小火苗随着风闪动,映在周迟冷白如玉的脸庞:“抱歉,我一般不接生人的烟。”
“我承认各位打娘胎里出来就要高人一等,可金子娘胎也能出来一些这种货色,我觉得世道还挺公平的。”
周迟面带微笑,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冷冰冰的扫过众人:“诸位,不要废话了,我的时间也很宝贵,再耽搁下去要按秒计费了。”
第122章 119.别对我发qing了,我看着就想吐
【.】
作者有话说:
Check In
这是一间隐匿于世的棋室,鲜少有人有权利挖出其中的门道来,往往能进入的人,身份神秘、非富即贵。
果然,在周迟那句堪称挑衅的话说出口后,全场哗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中间那位初来乍到就如此狂妄的年轻人身上。
他哪里来的底气敢这样叫嚣?
可周迟又太淡定,懒懒散散靠在椅背上,手指搁在桌面上交叉,就如身后有千军万马的声势。
清楚底细的人,会冷冷哼笑一声,不作评价,有些不清楚的人,真当这是位深藏不露的世家子弟。
男人们递不出去打火机,自觉失了面子,本想恼羞成怒奚落几句“不识好歹”,可看着那张顶好的脸又说不出什么过分的话,最后悻悻地咬着烟给自个儿点上,淡淡的白色烟雾喷出,一缕又一缕,调戏一般地喷在周迟耳边。
周迟却面不改色,或者说他已经太习惯于这样的凝视,安静的仿佛一块冰冷的石像,只死死盯住荷官发牌的动作。
现在的情势可不怎么利于他。
他们玩的赌牌游戏名为“七张牌”,字面意义来讲,荷官发到玩家手里两张暗牌,五张明牌,最终以牌面大小为胜负。
这张赌桌上的金额已经飙升到了四百万人民币。
陈嘉行慢慢摩挲着手中的牌,眼底一层挥散不去的阴郁,自周迟踏进这里,他们二人就没再说一句话,他们之间显然已经到了一种无话可说的诡异境地。
哗啦啦-
阎承海翻开第五张暗牌,是张红心A,恰好和其他牌组成四条。
他微微一笑,眸间似狼似虎,喉间剧烈滚动着,直勾勾盯着周迟的表情,盯着盯着,他心口突然有些发痒,明显他的欲望已经迫不及待要从这张人皮里钻出来,有些昭然于众了。
对他而言,眼睁睁看这个少年的脸色从傲慢渐渐褪色为灰白,是件比射精还要痛快的事情。
可周迟却让他失望了。
一局结束,他把手边的筹码堆再次拱手送至阎承海的钱袋里,表情冷淡到近乎没有表情。
一枚筹码十万,他只有三十万了。
这三十万堪堪只够再跟一次注,倘若他下一局继续输,就得连人带赌金一起被扣在这儿。
他的听觉向来不错,敏锐的捕捉到不远处的调笑声。
“老阎怎么爱吃这一款的?够韧,当心一口下去崩了牙齿。”
“我看不得高岭之花被玷污哈哈...等阎承海玩腻了我能去捡个漏吗?”
“他的身价可不低...”
“马上钱快输光了吧,还能跟得起注吗?”
“到时候场面岂不是很香.艳?”
周迟的睫毛盖住了眼睛,眼中情绪不明,犹如一场挥散不去漫无边际的大雾,他又静静开口:“发牌。”
荷官再次发牌。
手里的牌不出意料是一把好牌。
他大概摸清楚规律了,如果他加注的少,这局会是他赢,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