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化这个极度务实的行业,是如何运作的。

后来她也想明白了。大公司和大实验室一样,离不开当养料的命运,100e,300e的规模又如何,钱也落不到她一个实习生的口袋里,进去就是数据仙人,dirty ? work起码干两个月。

不如找个小体量的公司赌一把,最差也不过是洗数据,如果运气好能学到怎么定策略,那算她白赚。

Wyne还在说话,梁斯翊把空水杯放在身前的高脚条桌上。一边听着,一边把胸前绑紧的麻花辫解开,手指从后脑勺插进去松了松。

太热了。

她的牛仔裤里面还套着一条加绒秋裤,现在感觉脚底板往上窜火,发根里全是汗珠,痒痒的。

忽然,头顶飘过一阵凉风。

大厅的感应门开了。

“Wyne,叫上老徐,开个会。”

一道她过于熟悉的声音进来了。

梁斯翊这时候还低着头,却仿佛被硬生生地压住了脖颈。像一台突然电路故障的机器人,脖子僵硬地弯着,怎么也抬不起来。

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响逐渐逼近,最终停在Wyne旁边。

也是她的对面。

“发型不错。”

男人跟Wyne寒暄,说话的声音近在咫尺,入耳清晰极了,却只能艰难盖过她剧烈的心跳。

Eric ? Chi,原来是他啊。

“上次在香港剪的。”

月余未见,Wyne也客套了两句。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很自然地说,“介绍一下,我的实习生,小梁,梁斯翊。”

梁斯翊轻轻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