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真多。”玄鳞捂住他的嘴,“闭嘴睡觉,到时候再说。”
李青辞闷闷嗯了一声。
床上一片寂静,很快,李青辞睡了过去。
由于晚上折腾了会,早上李青辞起晚了。
他刚醒过来,就觉得浑身难受,整个人被完全禁锢,手脚都被束缚,连屈膝都做不到。
等确认搂在腰间的是人手后,李青辞深深叹了一口气:“玄鳞,你松开我,我要起床。”
等了两息,没回应。
李青辞提高音量,喊道:“玄鳞!”
“干什么!”玄鳞语气不耐烦,在被子里踢踏一下,“我睡得正舒坦。”
李青辞放轻声音,缓缓道:“我要起床了,你这样我起不来。”
“起床干嘛!”玄鳞心气不顺,搂紧怀里的温热,“再让我抱着眯会儿。”
李青辞顿了顿,仍是开口道:“不行,我得起床吃饭,已经感觉到饿了。”
“……”默了默,玄鳞把人放开了,不爽道,“快吃快回。”
李青辞坐起来穿衣服,再次拒绝:“不行,我要抄书。”
“……”玄鳞抬手搭在额上,没说话。
李青辞下床前,给他掖好被窝,安抚道:“夜里让你抱着睡。”
“……滚吧。”玄鳞翻身背对着人。
李青辞哦了一声,就离开了。
吃完饭,他就开始抄书,一抄又是一天。
一连五天均是如此。
这天上午,李青辞刚磨好墨,正准备舔笔书写。
身后,玄鳞一把掀开被子,刷地一下撩起帷帐,气势汹汹地走到李青辞跟前,咬牙问道:“你到底在干什么!什么破书抄起来没完没了!”
“怎么了?”李青辞不明所以,对玄鳞突如其来的火气十分迷茫。
玄鳞薅住他的领子,直接把人提起来,怒道:“你说怎么了!”
每天太阳初升时,正是一天中灵气最足的时刻,也是妖吐纳调息的好时候,可偏偏李青辞在这个时辰起床,玄鳞睡得正舒坦,屡屡被人喊醒。
最可气的是,李青辞一走就不回来了,玄鳞连个回笼觉都睡不成。
玄鳞压着火气开口:“你这个书什么能抄完?每天往那一坐就不知道起来,深更半夜了才上床!”
玄鳞语气越来越气愤:“我搂着你刚安生地合上眼,没等我眯上,又让你给我喊醒了!”
李青辞闻言愣住了,好一会儿,他伸手在玄鳞背后顺了顺,轻声道:“别生气,我现在去城里给你买几个汤婆子,你放心睡吧,隔三个时辰我给你换水。”
轻缓的语调在耳边响起,玄鳞眉眼间的烦躁渐渐散了,他看着李青辞问:“什么是汤婆子?”
李青辞解释道:“一种很暖和的东西,比我暖和很多,你用了就知道了。”
玄鳞皱了皱眉,又看向桌上厚厚的一摞纸,发问:“你到底在抄什么?这么久还没抄完,也不嫌手酸。”
李青辞抿了抿嘴,稍作纠结后,还是实话实说:“在抄书赚钱,要抄很久。”
“赚什么钱,给你的金子花完了?”玄鳞语气疑惑,捏着他手腕道,“这一串不是还在,要多少钱我给你。”
李青辞平静地解释:“金子还有很多,只是我想自己抄书赚钱。”
玄鳞从桌上拿起一张纸,问道:“抄一张给很多金子?”
李青辞哽住了,抠了抠手指,低声道:“一张可能给一文钱。”
“一文钱是多少?”玄鳞神情疑惑。
李青辞叹了口气,看向腕上的珠串,解释道:“一颗金豆大概有一千多文钱。”
“……什么?”玄鳞仿佛听到了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不可置信道,“李青辞,你再给我说一遍。”
李青辞低下头,没吭声。
玄鳞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俯身盯着他,质问道:“你天天撇下我去抄书,就为了挣这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