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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白缈被卡维尔拉着走出神殿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街边的店铺还亮着灯，几个醉醺醺的大汉认出了大名鼎鼎的魔法师，邀他进酒馆喝酒，被他冷冷拒绝了。

“……”萧白缈缩了缩脖子，不敢吱声。

从卡维尔闯进神殿开始，两人就没有说过话了。

萧白缈能感觉到卡维尔在担心他，他抱着他的时候，手都是抖的。

他想和卡维尔说对不起来着，但是当他被卡维尔抱住的时候，一下午的故作坚强就在那一瞬间被一个拥抱击溃，除了发泄，他真的想不起别的了。

等他再想起来的时候，早就错失了道歉的机会。

眼下，萧白缈看着卡维尔的背影，有点不知所措。

他好像还是很生气啊……

“卡维尔……”萧白缈被按在桌边，他绞着衣角说：“对……”

“我给西叶写了信。”卡维尔打断了萧白缈的道歉，他的表情冷硬，下颌崩得紧紧的，“过段时间，他会来接你。”

萧白缈一怔，顿时如遭雷劈，愣愣地问：“为什么？”

“我得承认，我太纵容你了。”卡维尔捏了捏眉心，“西叶把你交给我的时候，是要我教导你的，我起初也以为这不是难事，但现在，我发现自己做不到。”

萧白缈仰着头，努力睁大眼睛，灯光下，他的眼中闪烁着星星点点的水光。

卡维尔闭了闭眼，把攥紧的拳头背在身后。

“今晚开始我睡书房，你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