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闻声倏地顿住，猩红的眼睛从指缝中露出来，看着萧白缈。

萧白缈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眼中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闻声的每一天是怎么过的，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慢慢朝闻声伸出手，“过来，你的狂躁症发作了，我来给你做精神疏导。”

闻声愣愣地看着他，以及在他身后悄悄探出脑袋的小白猫。

精神疏导是每个向导自带的本能，用精神触角轻柔地抚平哨兵的精神创伤，梳理他们混乱的精神域，这件事并不复杂，他们可以在任何时候任何姿势下都可以做，比如现在

闻声八爪鱼一样趴在萧白缈的身上，把萧白缈连同那只精神体小猫一起抱在怀里，徒留自己的雪豹在一旁耷拉着尾巴团团转。

萧白缈的手轻轻按揉着他的太阳穴，他感觉自己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轻松过，仿佛整个人都泡在温水里，跟随着水流载沉载浮。

精神疏导过后，他的思维变得更加清晰，狂躁症发作时的事又浮现在眼前。

萧白缈原本没有精神体，也做不了精神疏导，但是他现在已经可以了，这说明过去的四年多时间里，他可能一直在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然而他的情况特殊，这个过程必然是十分艰难的。

他摸索着握住萧白缈的手，“治疗……疼吗？”

萧白缈的手一顿，反问道：“受伤的时候疼不疼？”

“还好，没有想你的时候疼。”

萧白缈叹了口气，低头亲吻他的头发。

完全觉醒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四年时间里，萧白缈几乎每天都待在医疗区，由医疗团队对他进行了各种各样的精神力刺激，那种直接刺激大脑的痛苦比肉体上的折磨更加难以忍受，每次他要忍不住的时候，就会在意识内向系统询问闻声的情况。

闻声训练成绩拿了满分。

闻声完美地完成了任务。

闻声受了很重的伤。

闻声拒绝疏导，每一次狂躁症都是硬抗过来的。

……

靠着闻声的消息，在惨白安静的病房中，闻声一次次熬过了实验。

闻声把他当作度过一切痛苦的支柱，殊不知，那些忍受煎熬的日子，也是闻声帮他度过的。

好在最后他成功了。

“不是很疼。”萧白缈说。

闻声抬起头看他。

“至少，我们现在可以结合了。”

闻声眼眶一热，轻轻放开了怀里被压得有些不耐烦的小猫。

分别许久，结合热猝不及防地席卷了两人，但这一次，闻声的吻不再像先前那样混乱急躁，温和得像是一片轻盈的羽毛，一点一点从萧白缈的脸颊上扫过，直至抵达唇角。萧白缈忍不住抓住他的头发，仰头贴近他。

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在安静的空间里听起来格外明显，萧白缈脱下闻声的衣服，刀伤、枪伤遍布在他的身上，那些伤疤丑陋狰狞，摸起来也坑坑洼洼。

萧白缈却并不介意，他扭动身体向下挪了挪，伸出舌尖在那些疤痕上一一舔过。

闻声的手猛地攥紧，“哥哥，有点痒。”

“忍着。”

闻声闻言，真就乖乖忍着。

不算宽敞的飞行器内，温度在持续升高。

闻声曾经那么急切地想要和萧白缈结合，但真正到了这一天，他反倒不那么着急了，他翻身把萧白缈压在沙发上，学着萧白缈的样子舔他，舌尖模拟着性交，在他小巧的肚脐上轻轻抽插，然后继续向下，含住他已经沁出透明晶液的小肉棒。

“唔……”

萧白缈皱着眉，情不自禁地抓住闻声的头发，修长的双腿夹住他的头，挺腰将自己的肉棒送进他的喉咙深处。闻声自然不会拒绝他，反而用力向下，将他的小肉棒吞得更深。

“等下……等等……啊！”

敏感的龟头被喉咙挤压，萧白缈浑身颤抖，肉棒在闻声口中跳动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