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受打击的臣子们立即看向他们的国君:“陛下”
魏晔还没从魏煜这里脱身,那边臣子们又被人挑拨了,他气得肺都快炸了,脑子一热,什么皇家威严国君风度就都被抛到了一边,扯着嗓子嘶声反驳:“胡言乱语!既然你未曾受过天帝眷顾,又怎么知道天帝是不存在的?!”
“陛下不必动怒。”魏煜从始至终都表现得气定神闲,甚至还替魏晔顺了顺气,“不如将国师也请到这里来,我们当面问问他吧,毕竟,是他一直在传达天帝的神谕呢。”
说着一挥手,“去把国师请到这里来。”他意味深长道:“请不来国师,你们就等着掉脑袋吧。”
雨霖是被从国师观里硬拽出来的。
他成为国师的这些年中,上至皇亲国戚下至贩夫走卒,无不对他毕恭毕敬,就连身为国君的魏晔,对他也是疼爱有加。这样顺心遂意的日子过久了,乍然被人粗鲁地对待,便让他十分恼火。
他试图以自己的国师身份压人,那来带他的人却并不买账,明明只是个小小侍卫,却敢这样大胆地对国师不敬,他脚下虚浮,隐约觉得要出事了。
这样不好的预感在他看到被人群包围的萧白缈和气急败坏的魏晔时达到了顶峰,他瞪大双眼,不明白两个侍卫为什么没有对萧白缈下手。
他很快被带到了祭坛上,所有人齐齐朝他看过来,那些曾经将他每一句话都奉为圭臬,对他无比敬重的王公大臣们,此时看他的眼神已经充满了被愚弄的愤怒,只有寥寥几人的脸上还带着些许挣扎,但是雨霖一眼就看出,他们对他的信任也只剩下了一点几欲熄灭的火星,即使他再如何努力辩解,那些人对他、对天帝的信念也将不复从前了。
“既然国师已经到了,那就可以好好说一说天帝的事了。”
魏煜的话仿佛是一个冲锋的信号,雨霖被拉到人群中,追问和口水一齐喷了他一脸,一群人指着他的鼻子,要他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