掖着的道理。绣房掌柜忙滔滔不绝起来:“您说要见见卢姑娘啊?太不巧了。这卢姑娘是我这里顶尖的绣娘没有错,这帕子也是她绣的。但是这卢姑娘天生性子硬,也不知道我们这绣房怎么就得罪了她这个财神爷,就那么不言不语的离开了。也不是知道是去哪儿了,连信儿都没有给我们来一个。”
萧旗有些诧异,下意识看了一眼九道长,九道长周身绕了一层冰霜一般,站在一边听着,凤眼微微眯起,眼底闪着一抹冷光。
“离开了?”
“对呀,离开了,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走了。我们这还以为是旁的绣房挖墙脚把她给挖走,这一通打听。费了老鼻子的劲儿,都没找到这个人。”
面上清晰明了的一件事,随着绣房掌柜一番话,忽然石沉大海。
萧旗道:“没有去她的家里找到过吗?”
绣房掌柜的一拍手:“嗨,哪能不去呢,去了多少次了。人都不在。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她的家里人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只说一天出门后就再也没回过家。她家也报过官,也找我们索过赔,到底这个人是找不到了。她家里人丁不旺,就她一个闺女,家里也只剩一个老娘,前几年也死了。就白事儿的时候卢姑娘都没有回来,都是街坊们帮着把事儿办了,可怜哦。”
萧旗突然觉得事情好像不是那么简单。李掌柜的店铺成了凶邸,他自己又暴毙,死的时候攥着的这个手帕,又是这失踪了的绣房姑娘的手艺。
若不知细节,萧旗干脆直接吞掉那个戾祟也就是了,现在却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个很不普通的故事。
萧旗回头冲九道长笑了笑,带了点无奈:“道长啊,线索这可就断了,咱们接下来该如何?”
九道长凤眸一闪,冷道:“我还以为你独自住凶邸,艺高人胆大,有的是办法解决。”
萧旗挂了一头雾水,心说这哪儿跟哪儿?这九道长跟自己说话,怎么总是跟呛着一股劲儿一样,好像自己哪里得罪了他 。
九道长说的话没法让人接,萧旗只好自己反反复复确认了半天自己确实没有得罪他。
九道长眼神越过萧旗,向绣房掌柜的点了点头:“敢问那姑娘芳名?居住地址?”
萧旗身为龙族自带煞气不假,毕竟他有一张挂着女相的娃娃脸,多少还能亲近一些人。
而九道长不一样,九道长从头到尾笼罩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潇杀威严,仿佛高高在上,睥睨天下。萧旗摸不透他的来历,小心的试探用灵识去探查也没查出个所以然。那种霸气威严由内而发,潇潇凛然,带出一股子凌厉的狠劲儿。有些邪气的容貌,任谁看了都不由得屏气敛声。
所以他这一上来问,眼看着绣房掌柜的结结实实打了个哆嗦,慌张道:“叫姑娘叫卢盼,就住东南大街。”
“此绢子,是何人购买?店家可有记录?”九道长不慌不忙拍了拍放在柜台上的手绢。
绣房掌柜讨好般的谄笑道:“有!咱们做生意的,哪能不记账呢!”
绣房掌柜的翻开了账本。年头有些久,绣房掌柜的找了半天。指出账本上的一条。
“这位道长您看。在这儿。这是十年前中心街那点心铺李掌柜买的,那会儿我们这卢盼正是手艺最好的时候。哟,一转眼都这么多年了,都差点忘了这茬儿。”
九道长冷冷的一抬头:“敢问可知这李掌柜买了帕子要送何人?”
绣房掌柜的战战兢兢,局促不安地拍了拍账本:“这么多年了,我跟那李掌柜的根本不熟,这谁知道呢,就只知道他买了这帕子说是要送人,谁知道要送哪家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