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真是卢盼,这种已故不相见的做法,她若本身不想在平添苏姑娘的烦恼,苏姑娘要去,又怎么能把她引出来呢?
九道长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萧旗觉得自己也别吃饱了撑的去问了,问九道长都未必会说。
苏明瑞犹豫片刻,同意了。
两个人便带着苏姑娘回到凶邸。
三人回到凶邸的时候,恰巧杨舒冒刚处理完李掌柜那里的事。
李掌柜突故,不算是新鲜事。毕竟他的店铺闹妖怪弄得城内人尽皆知,他身体早就虚的不成样子,对于这座城市的人来说,死了不算是新闻,活着才是。
就连官府的人来了,也就是草草一看,走了个形式李掌柜没有亲属,现在也没了积蓄,没人喊冤枉也没油水可蹭,拉去乱葬岗埋了就是了。
杨舒冒是个房贩子,天性好事儿。赚这种小钱儿的,都是看着精明实则胆儿小。惹了人的事自有道儿上的朋友帮忙,若惹了戾祟的事,那可不好说了。亏心钱赚得多,总是心虚,这会儿他也想弄个明白,虽然有些怕九道长,这会儿也打算来跟萧旗和九道长说一声。
这是凶邸,前房主都死于非命,他生怕自己哪儿做的不对惹火烧身。
恰巧,几个人又在这凶邸面前见着了。
萧旗到是挺高兴,老远就朝他打着招呼,杨舒冒遥遥看到九道长,脚下一软,想溜,没敢。
九道长没说话,眉头一挑,满脸写满了“你敢跑一个试试”的威胁神情。
眼看两个人又带来一个姑娘。这姑娘也穿着女冠的服侍。杨舒冒更感觉不对,心说这凶邸居然这么凶?一个道长解决不了还得在来一个?!
“怎么了杨兄?李掌柜的后事解决了?官府也没说什么吗?”萧旗乐颠颠地甩了甩那尾黑色拂尘,算是对杨舒冒挥了挥手。
杨舒冒愁眉苦脸:“官中人什么都没说本就是孤苦伶仃的一个,死也就死了。那个地方算是贫民区,死一两个都不叫事儿。”
说着他小心翼翼抬眼瞟了一下那女冠,小心试探问道:“不是,九道长啊,这是?”
九道长依旧冷着一张脸,杨舒冒莫名其妙感觉自己好像是面对着一堵墙。还是糊上了一层冰霜的那种。
“有点事拜托你。”九道长毫不客气,“尽快给我办完。”
杨舒冒噎了一下子,苏明瑞听得也有些发愣。这好像不是请求吧,这分明就是是命令啊。
只有萧旗感叹了一下。也就只有他能这么理直气壮的拜托别人做事了。
九道长安排的活儿到是不难,仅仅是买布而已。只要黑布,还是那种黑色粗布,质感摸上去很粗糙的那种。
钱是萧旗出的。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钱花了下去,变成了几车黑的人心发慌的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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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瞎敲什么。
九道长嘱咐杨舒冒,等下他们三人要进去,想办法去引那个戾祟,要拜托杨舒冒看住了门谁都不能放进来。
他有种莫名的威慑力,杨舒冒不敢不听。他们三人将黑色布匹搬进去,杨舒冒就在外面尽职尽责的看大门。
里面三人便开始用黑布封住所有窗户和门,凡是透着亮光的地方,一概皆被黑布堵的严严实实。
萧旗一面忙活一面暗自无奈。心说这光天化日的,他们俩大老爷们儿带着一个姑娘钻进了小黑屋,还不如让姑娘三更半夜的来,这街里街坊的看着,都像什么话啊!
苏明瑞虽说略有羞涩,只听九道长说那戾祟可能是卢盼,也顾不得害羞。她自从知道戾祟可能是卢盼后,有些义无反顾,其他旁的也不在乎了。这会儿安静地听着吩咐,仔细将漏光的地方封好。
外面还是青天白日,屋子中正在逐渐变暗。萧旗点燃一盏油灯,直到最后一扇窗户被封上,屋子里一豆灯火,到当真有些像是黑夜深处。
柜台上几只秃掉的笔还有一点记账用的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