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行!”萧旗坚持,扯着他,“我去向帝君解释,如意明明是我接过,我没有跟你讲明白是我的事,千仙宴上是我带你走的,明明是我的错怎么可以让你承担?”
穆炎这次是极力扒掉了他的手。。没有说话,认真看着他。
他额间的红痕,看着就那么委屈,一双凤眼却很坚持。
萧旗看了他良久,叹了口气。
他算老几,敢擅闯帝君殿。帝君能听他解释?欺君之罪他能担得,他父王能担得吗?
早听说帝君好面子,这场乌龙要传出去,龙族又会怎样?
穆炎是皇子,多少给了他两分薄面,血浓于水,到底是父子。
穆炎费了心力,也是护了他。自己在任性,白白辜负好意。
“这是所有人都愿意看到的。你别再节外生枝。”
“所有人?”
穆炎那双清冷的凤眸又黯淡了两分:“皇兄们。”
简单三个字,让萧旗瞬间就明白了。
还能有什么。帝君无太子,做不过是挣这二字。
“可是你没有母家,根本构不成威胁。”萧旗急道,“何必斩尽杀绝。”
穆炎挑了眉毛:“斩草要除根。你没听说过春风吹有生?”
萧旗沉默了。
他在龙宫是太子,老龙王子嗣不丰,其他两个兄弟一个被镇一个生性怯懦,剩下的都是姐姐妹妹。他没体会过这样的凶险,也不代表身居高处事事不知。
穆炎就像是一叶小舟风雨飘摇,孤立无援。
萧旗一时不知该安慰还是说些旁的,好像说什么都没用。
穆炎转身道:“你先回去寻你的父王,这事到此为止,别再提了。”
“那你……”
“我去领罚。”
说着再也没有理他,步子量着地面,飞似的向前走。
萧旗在原地愣了片刻,抬脚追上去。
一句话,一如既往:“我陪你!”
穆炎也如旧,静静看了看他。那份倔强的坚持,从未改变。
两个人并肩走着,什么都没说。
踏入寒潭的竹林,空气骤然下降。畏寒的萧旗缩了缩脖子。
穆炎瞥他一眼:“何苦跟着。”
萧旗缩着脖子搓着手:“什么叫何苦,我乐意!”
还真是一条倔龙。他这种倔强,却让穆炎不怎么反感。
萧旗怕冷,这会儿却一点也不肯周全自己,陪在寒潭边上。
身处深渊,绝不服输。一如面对风浪滔天毫无惧怕之色。
那是穆炎深深吸引他的地方,也是他下了决心要护着的人。要是陪都做不到,更何谈护。
萧旗倔的很。
“随你怎么想,不过这是我的选择。”萧旗笑道,还是没能把别的话说出口。
穆炎无奈,只能随他去。
踏入寒潭,霎时苍白染上穆炎面色,他没有旁的表情,顶着着和寒潭的温度不相上下的一张脸,迈进飞瀑。
飞瀑的水流并不是很急,相反的在竹林之中淅淅沥沥,缓和的很。只是站在寒潭边上,都能感觉到那凌冽的寒气逼人而来,更何况那水。
穆炎在水中受着罚,萧旗在水边受着罪。
他畏冷的厉害,却半步都不肯离开,守着那里,看着水中穆炎的脸色越来越不好。
虎毒不食子,帝君太狠心。
萧旗做不到什么,只是那份寒冷在心里结了冰。
同穆炎的心思是一样的,
这些人这样对待他,那就在将来,成百上千的换回去。
不论如何,他都要助他到底。
不论用什么办法。
萧旗真的守了他一整天。从昨夜到今夜。
畏寒又怕饿的萧旗,真的一步都没有离开,连注视着穆炎的目光都不曾偏差分毫。
直到有个仙侍来传话,让九皇子去休息,穆炎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