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许桑加重了力道。

他的手掌被许桑抓着完全摁在了玻璃碎片上，刺痛更加明显。

祁延洲抬起头，看到许桑那双清冷的眼睛，对他露出了一个更加柔和的笑容：“就罚阿洲打扫干净监控室，好吗？”

血顺着他的掌心直流，掌心的痛感也越来越清晰，但祁延洲却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好。”

“祁哥，祁哥，您觉得怎么样？”

傅守的声音将祁延洲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祁延洲抬起头，看着几人，“你们在说什么？”

傅守：“就是怎么教训方波那小子。”

祁延洲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记住，别让许桑知道了。”

傅守和李明哲对视一眼，“明白。”

祁延洲没有再说话，仍然看着自己绑着绷带的左手。

掌心的刺痛如今已经变成了痒意，酥酥麻麻。

他的脑海再次浮现出许桑的笑容，那种温柔与危险交织的笑容，好像一把利刃，直直刺入他的心底。

他知道，自己无法对许桑生气，但他想到从前的背叛，觉得又该生气的。

*

方波站在公寓的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

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了，但是刚才他父亲给他打了个电话。

说给他寄了点东西，让现在他去校门口取。

方波担心这是一个套，最近，他一直被人针对。

虽然那些都是小动作，但次数多了也会让他感到疲惫。

好在，上课的时候，那些人看在老师和教授的面子上，不敢对他怎么样。

等到下课后，他只要跟在许桑的身边，那些人就更不敢出现在他的面前。

电话确实是他爸打来的，他不想让他爸担心。

想了想，方波还是决定去校门口一趟。

方波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了帽子和口罩，又拿出了一件羽绒服套上。

这样就算有人站在他的面前也认不出他。

然后，他又从柜子里拿出一根棒球棍，藏在厚实的羽绒服里。

做好一切准备后，方波才打开门走出公寓，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他快步穿过走廊，坐上电梯，下到一楼。

走出公寓楼，夜风迎面吹来，带着寒意。

方波紧了紧衣服，快走向校车站点走去。

校车停在不远处。

他上了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扫了几眼车厢。

车上只有几个学生，都在低头玩手机，没有人注意到他。

方波松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

等他取到父亲寄来的东西，再向去时一样，低调地回来就不会出事。

校车停在校门附近的站点。

方波下了校车，快步走向校门口。

校门外，一些豪车静静地停靠在路边，不时有学生从校门进出。

保安亭里的保安们会确认每个人进出者的身份，看到那些认真工作的保安，方波终于完全放松下来。

校门口的监控覆盖范围很广，没人敢在这里光明正大地对他出手。

方波加快了脚步，朝着校门口走去。

他的视线扫过四周，确认一切安全后，心中最后的一点紧张也消散了。

但是，就在他即将走出校门的那一刻，脖后颈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中了他。

方波感觉自己的身体瞬间变得无力，双腿一软，他整个人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很快，他的视线变得模糊，耳边传来低沉的嗡鸣声。

他努力想要抬起头，却发现连手指都无法动弹。

晕过去前，方波绝望地想着：即使在校门口，即使有监控，还有保安，但这里是圣罗兰德学院，学生分为三六九等。

有些学生注定站在金字塔的顶端，学院的规则，从来都是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