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重新关上。

祁延洲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等许桑的身影朝着房车的方向走去时,他立马掏出手机,拨通了一则电话。

“现在立刻去我公寓,”电话接通的同时,祁延洲已经降下了车窗,让冷风灌得更深,以此来平息他燥热的耳根,“把我所有的魔方都带过来。”

许桑踩着轻盈的步伐回到了房车。

盛予抬眼瞥向他的身后,意外那条随时会暴起的疯兽竟然没跟过来。

监控屏幕突然闪过几道身影。

画面中,祁延洲将猎枪扛在肩上,四个跟班跟在他的身后,他们从保安那里要来了几条猎枪和一些子弹,组成一支队伍进入了狩猎场。

盛予碧绿色的眼眸闪了闪,冷冷地开口:“祁延洲也加入了这场狩猎游戏,胜负没有悬念了。”

许桑的唇角微扬:“不一定。”

席止转头,深邃的黑眸盯着许桑,漫不经心地开口:“对你来说,狩猎游戏中,发生怎样的变故才算有趣?”

许桑从监控画面中收回视线,对席止温和一笑:“我想太子误会我了。”

他的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拂过,“我只是单纯欣赏圣罗兰德学院的学生们为了一个目标,共同合作,团结友爱的模样。”

顿了顿,许桑又笑着补充道:“这种热血奋斗,朝气蓬勃的样子非常可爱,我怎么会想看到游戏的中途发生变故呢。”

席止神情未动,对此不置可否。

许桑说的这些词,“团结友爱”、“热血奋斗”、“朝气蓬勃”,哪一个都和圣罗兰德学院的学生不沾边。

这些人精力旺盛得令人厌烦,在学院除了应付必修课,其余时间都以取乐、欺负特招生为主。

光鲜亮丽的制服下藏着腐烂的灵魂,明争暗斗、尔虞我诈、落井下石、恃强凌弱才是他们的真实写照。

席止可不觉得这群人身上有半点许桑口中那些美好的品质。

狩猎场的树林中。

张平的小队刚刚结束一轮狩猎,成功打到了两只猎物。

一只翅膀被子弹击穿的野鸡和一只腹部中弹的野兔,正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

他们将猎物胡乱塞进特质制的狩猎袋里。

突然,树林前面传来了沙沙的脚步声。

亮哥带着他的四个跟班从树林深处走来,他们早上就命人带来了昂贵的猎装,现在穿在身上既保暖又不影响活动。

亮哥一行人走过来,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地上那个鼓鼓囊囊,还沾了血的狩猎袋。

张平下意识地用脚将狩猎袋往灌木丛里踢了踢,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亮哥,你们怎么过来了?”

亮哥嘴角勾起一抹邪异的笑容:“看来你们一天收获不小啊。”

“哪,哪的话,”张平搓着手道:“我们几个枪法都不行,就打到一只野鸡和一只野兔,跟亮哥你们比差远了。”

亮哥突然收起笑容,冷声道:“打到了什么猎物,打开你们的狩猎袋让我瞧瞧。”

他朝身后的跟班使了个眼色,“你们几个,去把他们的狩猎袋打开看看。”

几个跟班立即冲上前,粗暴地拨开灌木丛,拽出了那个狩猎袋。

袋子一打开,血腥味顿时弥漫开来,里面赫然躺着六只猎物:三只野兔,两只野鸡,还有一只小狐狸。

朢 憂 愺 獨 ?????? 付 費 冬日的低温让这些尸体还没开始腐烂,但血液渐渐凝固,和皮毛黏在一起。

“亮哥,他们收获不错!”一个跟班兴奋地喊着。

亮哥露出满意的笑容:“张平,你们可以啊,一天能打到这么多的猎物。”

他打了一个手势,示意跟班们将那个狩猎袋拿走。

张平顿时慌了神,连忙跑过去拦住亮哥的跟班:“亮哥亮哥,这些是我们几个辛苦一天才打到的,您不能全拿走啊!”

“要不……要不这样,我给您挑两只个头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