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唇红齿白,眉眼弯弯,红唇薄薄的,谈笑间,温柔似水,丝毫没有逼迫感,整个人像是玉石雕刻出来的。

若不是知晓她身份,荣安险些要被她给骗过去了,“我身在西凉,长在西凉……”

“你想想,你若是先帝,质子玷污了你的女?儿,你还会巴巴的将他的女?儿送去西凉?”谢昭宁打断她的话,认真地说起了道理,“西凉国主就没有怀疑过吗?”

这一句话,让荣安说不出话来 。

谢昭宁继续说:“正常人都知道放虎归山的道理,先帝乾刚独断,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吗?且你并非是由先帝送去的,而是交给了巴邑王,你说巴邑王会想不到这层吗?说不定?他随便?找了一个孩子,送去了西凉,也就是你。当?你在西凉争来争去,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是,谁会放过你?”

“胡说、你在胡说。”荣安不信,脸色白得?厉害,死?死?盯着谢昭宁,“你休要试图骗我。我不信你的话,你和谢蕴串通好的。”

“串通就免了,你我如此相似,可不是谢相可以掌控的,我话已?至此了,对了,巴邑王派人来杀我。你说,为何要杀我呢。我不过是普通百姓,连巴邑王的面都没见过,怎么就得?罪了藩王。”

谢昭宁做了最后总结,抬起轻快的步子就走?了。

她这么毫无防备,荣安抬起的手又收了回去,巴邑王为何要杀谢昭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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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殿上,朝臣都已?齐了,三两?坐在一起说话,秦思安坐在谢蕴身边,两?人悄悄说话。

谢昭宁走?近,秦思安就站了起来,两?人对视一眼,秦思安下意识就让开?位置。

秦思安走?了,谢昭宁落坐,她又看向?秦思安,道:“她怎么鬼鬼祟祟的。”

“她……”谢蕴欲言又止。

谢昭宁凝着她的眼睛:“你二人都是鬼鬼祟祟的。”

“没有,我哪里就是鬼鬼祟祟的,你别胡说。”谢蕴不承认,坐直了身子,显得?自己有气?势。

她觉得?自己光明磊落,谢昭宁不信,“你脸上贴了一行字。”

谢蕴纳闷:“什么字。”

谢昭宁说:“我心里有鬼!”

谢蕴懒散地瞪她:“有鬼有如何,你心里有鬼吗?”

两?人小小声地说了两?句,荣安跟着回来了,鸿胪寺卿迎上去,荣安失魂落魄地坐了下来。

随后,女?帝来了,她牵着承桑茴的手,将对方安排在自己一侧。

荣安的目光便?又转了过去,谢昭宁照旧去喝酒,不忘问谢蕴:“为何就一壶酒。”

“你可以去要呀,又不是不给你。”

“你上回怎么不告诉我,害我去偷酒,丢人。”

谢昭宁咬牙,这人坏得?很,看着她丢人却不开?口。

承桑茴坐下后,目光冷淡,眼中只有自己桌上的吃食,荣安在众人视线中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跟前,“殿下。”

承桑茴抬首,荣安得?见她的面容,年轻时惊艳京城的美人,哪怕是疯了、老了,眉梢眼角依稀可见曾经的美貌。

两?人在冰冷的殿宇对视,承桑茴像傻子一般给她拿了一个果子,随后自己咬着手中的果子。

荣安接过了果子,一扫曾经的嚣张,紧张的张了张嘴:“我是你的女?儿,你可识得?我。”

承桑茴并不言语,甚至低下了头,继续吃自己的果子,恍若没有听到她的话。

她的沉默,让人琢磨不透。

荣安等了须臾,她依旧只吃果子,荣安不甘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女?官伺候着长公主,替她整理衣襟,甚至提醒少吃些果子。

谢昭宁静静观察眼前的景色,好奇道:“我记得?东宫有个小朝廷,当?年全没了?伺候她的宫娥呢?”

“东宫倾覆,连只活着的苍蝇都没飞出去。”

谢蕴低语一句,谢昭宁骤然捏紧了酒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