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台是?百官都怕的地方,被他们缠上,就?是?个?大麻烦。
管事脸皮抖了抖,皮笑肉不笑地答应下?来,“您放心、您放心,都是?干净的人儿,听曲也成,我这就?去安排。你、你别摸了……”
她一把推开谢昭宁身边的人,“一边去,谢小?娘子这边去。”
既来之则安之。谢昭宁入乡随俗,跟着管事走?,身后的金镶玉慌得不行,悄悄让人去通风报信。
阁内乱得很,门口时常能听到?靡靡之音,谢昭宁并非未经人事的少女,当即就?明白过来,捂着耳朵跟着走?。
后面?的金镶玉嗤笑,“学?人家青楼解闷,也不看看自己长了一副和人家抢生意的模样。”
“你倒是?大大方方地走?啊,你捂着耳朵干什么?”
管事找了一间偏僻的雅间,摆设雅致,与外面?的奢靡极为不同。
金镶玉挑了个?地方坐下?,嘱咐管事:“水要?干净的,吃的也要?干净的,我可告诉你,她是?谢相家的人,你若是?放了不干净的东西,谢相来了,平了你这里都是?一句话的事情。”
“您放心,都是?最干净的,绝对不敢胡来。”管事笑得比哭还难看,“我这就?去准备吃的。”
管事跑得很快,谢昭宁坐下?来,金镶玉凑到?她的跟前,问道:“谢相杀过来,你怕不怕?”
“怕什么?我又?没碰人家,我就?是?听曲儿罢了,怕什么。”谢昭宁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金镶玉偷偷笑了,等谢相来了,你只怕就?不敢这么说了。
管事办事很快,上好?的茶水点心送了上来,一女子抱着琴走?来。
谢昭宁端着茶水浅啜一口,女子坐于珠帘后,调试琴弦,她也不说话。
气氛莫名尴尬,管事忙开口:“她是?这里弹琴最好?的,小?娘子想什么都可,她都会,就?是?不爱说话。”
谢昭宁听过一回琴,自觉有些经验,便道:“你弹些拿手的便可。”
见两人坐得那么远,金镶玉也不好?什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听一听曲儿罢了,也不算过分的事情。
女子始终不言,面?戴薄纱,瞧不起面?容。
得到?吩咐后,她略沉吟了须臾,指尖轻轻一动,拨动琴弦,低低琴音倾泄而出。
谢昭宁不爱听琴,托腮阖眸,想睡觉了。金镶玉不同,她听得可认真了。
两人心思不同,谢昭宁昏昏欲睡,金镶玉格外兴奋,“你刚刚的音有些涩了,调一调弦会更好?。”
谢昭宁睁开眼睛,望着她:“你来干什么,我听曲还是?你听曲。”
“你又?不听,我听听怎么了。”金镶玉瞥她一眼,起身就?要?去指点琴师。
谢昭宁见状,自己推开门走?了,阁内非常热闹,四处都是?人,形形色色的酒客。
她走?出门,管事就?来了,“小?娘子,觉得无趣?”
“确实无趣,有什么有趣的吗?”谢昭宁眨了眨眼睛,面?带纯净的笑容。
“是?吗?你要?什么有趣的事儿?”
一青年突然推开管事,冷面?直视谢昭宁。
谢昭宁纳闷:“你是?谁?”
“我是?你哥!”
打晕χZ?
一句‘我是你哥’, 让谢昭宁摸不透,她在谢家是长孙,上头没有什么哥哥。
望云阁内复杂, 酒客喝多了, 脑子不清楚, 十有八九是喝醉了。
她不在意, 抬脚就?要走,对方伸手拦住她:“谢昭宁!”
不是酒客, 也不是误认!
谢昭宁抬首,直视对方, 好奇道:“你认识我??”
青年昂藏七尺,器宇轩昂,眉眼凝着?一股正气, 不像是来?此地玩耍之人。X??
谢昭宁狐疑了须臾,想?起一事,便道:“你是谢家哥哥?”
“幸好, 你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