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笑了:“不是你输给我,是我输给你。秦思安,是我谢蕴无能,帮不了你,帮不了顾少傅。”
秦思安说:“我做了选择,你呢?你选择谢昭宁还?是陛下?时至今日,我若再不明白谢昭宁的身?份,我就与你白斗了这么多年,你不是畏缩,不是不敢碰,而是你碰了,就会露出你身?后的谢昭宁。”
“若谢昭宁不是阿姐的女儿,你今日必然赶到宫里去求情。我等你良久,当金镶玉回?来的时候,我就知晓你不会来了。你做了逃兵,你为你心爱的女人,做了逃兵。”
“我做了逃兵并不可耻,但我确实对不起你。”谢蕴起身?,后退一步,撩起衣摆,跪了下去,“秦思安,我欠你的,会慢慢还?你。但我希望你可以保守秘密,谢昭宁只是谢昭宁。”
“谢蕴,你何其?骄傲,跪我……”秦思安艰难地开口,“谢蕴,我不是内廷使了,没有?资格与你站在一起了。”
谢蕴摇首,“我谢蕴穷其?一生,也会保住你。”
说完,她站起身?,转身?走了。
秦思安躺下来,耳畔传来脚步声?,金镶玉端着药走来,“秦思安。”
“金大人,得您亲自照顾,我倒是受宠若惊。”
“你说鬼话,我那么拉你都没有?拉动你,你看看你办的是人事?吗?我拉你,抱你,你推开我就刀了自己,我都快疯了,谁来救救我。”金镶玉终于忍不住自己的怒气了。
“你疯了就疯了,别拉着我,我给你求情,你就非要扒拉顾漾明的尸体。我恨不得一掌劈晕你,我知道我劈晕你,你醒来后肯定要杀我。如今你瞎了,那你嫁给我吧,我娶你,搬出去,好不好?”
秦思安轻笑,失去右眼的痛苦让她痛不欲生,听到如此有?趣的话,她又忍不住笑了,道:“我去给先生守坟,你干什么呢?”
“我给你守坟,我在,谁来挖坟,我揍谁。”
秦思安痴痴地笑了,徐徐阖眸,整个人昏昏沉沉,疼得渐渐麻木。